老管家心头一惊,又看到祁闲卿,顿时明白了甚么,眼中染上焦心之色,二话不说就往西院奔去,将马车之事丢在脑后。
“不可!老爷您说过,锦院是留给我们儿子的,如何能给二丫?!”
祁闲卿不耐烦地说道:“曾经名震武林的血楼李银,本来躲在一个小家属里当管家。”
“先生慢走!”
苏焕礼闻言,神采立即变得要多丢脸,就有多丢脸。
“二丫此次刻苦了,夫人一时胡涂,今后决不能再犯!”
刚从衣服堆里爬出来的郑嬷嬷听到这一句,吓得立马尖叫起来:“饶命啊老爷,都是大夫人让我这么做的,另有三蜜斯!奴婢只能服从行事,二蜜斯,饶命啊!您最仁慈了!祁大夫……”
他本想等朱艳返来,再让二丫向她赔罪和缓干系,现在倒是不可了。
听到祁闲卿的大喊,苏焕礼一个激灵复苏很多。大夫人闻言惨白的脸顿时规复很多赤色,看来老爷还是顾念多年的情分。
“老爷……”
苏焕礼迎上祁闲卿直勾勾的眼神,心中莫名惊骇,他沉吟半晌,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祁闲卿甩开苏焕礼的手,语气毫不粉饰讨厌之意。
祁闲卿心知到了火候,朱家势大,如果再行逼迫,苏焕礼也拿不出更好的措置体例。当即,他神情微缓,说道:
“西院北边内有一间别院,名为锦苑。今后二丫就搬去那边。”苏焕礼刚说完,朱艳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起来,尖叫道:
穿过一道圆形拱门后,堆积如山的脏衣服映入二人视线,一个虎背熊腰的老嬷嬷正扬起手中鞭子正要挥下!
祁闲卿他吐了一口浊气,凌厉的目光扫过苏焕礼和朱艳二人,沉声道:
“老爷,二蜜斯她又该如何措置?”李管家适时提示道。
苏焕礼心头摆荡,但看到身边神情冷硬的祁闲卿,只能心下一横甩开苏子佩,冷声道:“此事就这么定了!另有那郑嬷嬷,差人送去官府!”
演技真好啊。
“爹,我不要走!我也不要娘走!”苏子佩抱住苏焕礼的腰,嘴巴一瘪眼睛就红了,楚楚不幸地模样当真惹人垂怜。
李银在中间看得一愣一愣的,若不是之前看到祁闲卿抽飞郑嬷嬷,他此时恐怕也蒙在鼓里。
祁闲卿蹲下身查抄苏漓的伤势,眼中尽是心疼,苏漓却仿佛看不见他似的,神情非常专注地盯着躺在泥水里被踩碎的窝窝头。
真是岂有此理!!
“不好,徒儿(二蜜斯)有伤害!”
“你到底是甚么人?”
苏焕礼眼睛一瞪,差点骂出声,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!
李银眼眸低垂,仿佛没有瞥见。祁闲卿不想透露身份,他隐姓埋名多年,天然也不想。
苏焕礼语气峻厉非常,朱艳气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,自从嫁到苏家她何时受过这个苦?
心疼了!
不过,能让一向霸道强势的朱艳吃个暗亏,他感受并不差。
墨客皆软弱,朱艳本觉得面前这个老先生会跟那些读书人一样,被她一番打单后乖乖拿钱走人。可祁闲卿听完却却面不改色,她心中格登一声,有种大祸临头之感。
祁闲卿仿佛被气得神采发白,喘着粗气道:“好!好!好!苏焕礼,没想到堂堂苏家竟是藏污纳垢之地,竟然包庇虐待女童的蛇蝎妇人,老夫平生光亮磊落,毫不会弃之不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