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部左侍郎比别的两人反应快一拍,“既是圣上的仇人,就是臣的仇人,臣情愿接她回府,当女儿来养。”
华灯初上,隔壁府宅传来啁啾乐声,萧砚夕拎着壶倒茶,表面徘徊悠哉,内心却装着很多事。
额头的凉意让令嫒感到舒畅,不自发溢出一丝呻.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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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砚夕抿口茶,云淡风轻道:“说说吧,如何想的。”
令嫒踮起脚,扯住他衣衿,迫使他哈腰。
刚迈步,门口传来叩门声。
不过,出了这档子事,对他也是一种警示,不能让这女人顶着一张招摇的脸到处乱晃。
萧砚夕被她那声猫叫挠了一下心头,酥酥痒痒,他磨磨牙,扣住她的后脑勺,“太医要到了,诚恳点!”
萧砚夕:“陪孤用膳。”
没眼看!
东宫。
令嫒站起来,执起茶壶谨慎翼翼斟茶,恐怕再惹怒这位爷。纤细的小手,如何看也不像是干过粗活的,萧砚夕真不知她是受了甚么宠嬖,浑身哪哪都柔滑。
萧砚夕稍稍抬头,深吸口气,再次将她推开。面对投怀送抱的女人,哪个成年男人能做到柳下惠,何况是人间绝色。
一边是劝帝归朝,一边是皇儿即位,皇后季氏,挑选了后者。
户部尚书笑得难堪,“臣年事已高,没这个筹算。”
迷离的人儿过分磨人,生生将太子爷逼出一身热汗,汗湿了丝绸亵衣。
太医搭脉后,驾轻就熟地施了一副针。
“这么说,”萧砚夕重重放下茶盏,“我还要顾恤你?”
再过几月,即位大典,可至今,他还没有对外宣布恒仁帝的“死讯”,皇后那边又催的紧,令他一时候利诱,母后对父皇的爱,当真得空清透吗?
秋风凛冽,萧砚夕关上窗,刚转回身,一抹温软徒然入怀......
太子炊事既丰厚又简朴,萧砚夕夹了一筷箸鲥鱼,看向三人,“分歧胃口?”
可就是如许一翻转,女子的外衫完整滑落,暴露莹白肩头,光滑如羊脂玉。
沐浴后,令嫒躺在床上,思路飘到远方,那人面上虽冷,一双大手却炙热枯燥,现在回想,令她颤栗不止。
耳畔响起细碎声,萧砚夕斜睨畴昔,嗤了一声。
令嫒点头,琉璃坠子来回晃,“谢殿下相救。”
萧砚夕递给他一封信,“孤是无所谓,但父皇看上宋阁老了。”
他扣住她肩膀,大力推开,呵叱道:“猖獗。”
萧砚夕看向户部尚书,“老爱卿家有两子三女,女儿都已出嫁?”
萧砚夕坐在绣墩上,冷冷凝睇床上没心没肺的女人,遑论起火,但也靠近边沿。
萧砚夕倒吸口冷气,把她拽回屋,砰一声关上窗,单手撑在窗框上,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肩,以防她再做出刚才的姿式。
奢糜的内寝,一身月白华服的贵公子,被一粉裙小女人压在窗棂上,传出去,像甚么话。
太子爷手背出现青筋,大步走向床榻,将她重重扔在上面,扯过蚕丝被蒙住,回身去开门。
看她额头冒汗,萧砚夕本来沉寂的眼底出现一丝颠簸,抬起高贵的手,恩赐般覆在她额头,掌下滚烫。
萧砚夕哼笑,“要不带回贵府当丫环?”
最后,她被按在枕头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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睡梦中的令嫒扭动起来,念了一句“陛下”,话语出口,她便醒了,呆呆盯着承尘,像被鬼压床。
缠绕心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