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启亦是一怔,瞥见剑鞘的一瞬,重重叹了口气,背后已然汗如雨下。
几近是同时,白衣男人身形倏忽消逝,二民气神震惊之余,在刀剑交汇之前蓦地罢手,几乎自相残杀。
说罢,徐启掷脱手中刀剑,闭目不语。
只是这暗爽在他昂首望向船头空荡荡的双桨时,又化作了绝望。
孙云双手接住长桨,竟觉有些站立不稳,却见对地契手摇桨自如,心内不由得汗颜万分。
“若鄙人没有猜错,你乃夏亲王旧将”男人反手踏步,待到船夫身后之时,语气刹时沉了下来,“我可有猜错?”
“兄台拯救!”
白衣男人面无波澜,在大刀砍来的一瞬,身形蓦地一侧,使得大刀扑了个空。
“孙兄不必客气,叫我南宫雁便可。”白衣男人倏忽转头,音似暖阳,笑容如春。
“徐某做了梢公十余载,不但来回渡客,亦会帮船客搬运重物,身躯异于凡人又有何为奇?只是如此便能冤枉我徐或人了么?的确荒诞!”船夫嘲笑道。
徐启瞥了一眼倒地的壮汉,又给另一名壮汉使了个眼色,嘲笑道:“你另故意机管别人!”
说罢,男人又提起另一只长桨,猝然抛给孙云。
白衣男人轻笑一声,面带追溯之色,道:“南宫世家么...我曾属于那边,只是早已断绝干系。”
悬头大刀,身前利剑,几近同时斩向白衣男人,两人狂笑不已,在他们看来,这一击毫无死角,面前之人已无处可逃,而他们也曾仰仗这一招杀敌无数,无平生还。
“你小子倒是挺狂,那就让老子看看你有甚么本事!”那叫徐启的大汉怒极反笑,大手按在一只木桨之上,随即蓦地一抬,竟抽出一把大刀。
“***,话可不能乱讲。”船夫平静自如,不紧不慢地摇摆船桨。
孙云望了一眼方才还恶狠狠想取本身性命的三人,此时倒是服服帖帖的模样,心内竟有些暗爽。
就在两人大刀与利剑即将交汇之际,白衣男人笑意不减,下一刻在二人错愕的目光中,抛起手中长剑,口中悄悄吐出四字:“御剑归鞘。”
“就凭你?”白衣男人面庞上再度闪现出浅含笑意,目中带着几缕不屑。
就连船篷里的孙云见到此景也是闭上了双眼,被吓得几近昏迷。
说罢,男人将长绳甩给徐启,徐启一怔,心内竟劈面前之人有了感激之情,微微一拜后,便拿着绳索,拉起那名瘫软在地的部下,将本身与其他二人捆在船篷内。
白衣男人打量了一眼面前之人细弱的双手,轻哼一声,道:“第一眼瞥见你的双手,我便晓得你绝非常人,鄙人曾周游齐雷国全境,所见梢公数以百计,从未见过如此结实之手,倒是在很多军队中有所明白。”
孙云看在眼里,双腿顷刻间发软如泥,更是不受节制的狂抖起来,这二十余载他连瞥见别人打斗都会绕远遁藏,更何况亲历如此真刀真枪的阵仗。
“部下在此!”白衣男人闻声转头,却见另一名壮汉竟神不知鬼不觉间呈现在本身身后,手中大刀正悬在本身头顶。
白衣男人看了一眼绳结,微微点头。
白衣男人朗声大笑,一把提起长桨,转头看向孙云,道:“兄台,鄙人可有说过本身不会摇桨?再者,我等齐力而行,岂不快哉?”
再度望去之时,剑已连鞘,横在徐启颈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