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弘遇令两个随行的主子端上了一箱银锭,足足有五百两之多,摆在了老鸨面前,“我们要二十个房间,住旬日。”
景杰生就一副甲士的孤介性子,不长于对付这类宴席,便留在了房间歇息。
夜色将临,隔着桃花河望去,全部桃花圃已是华灯初上,灯火透明,模糊传来仙乐飘飘,另有文人的喝采声,**的莺声燕语。
秦展不知甚么时候窜进了屋子,听他正在吟诗,便说,“头儿,又在忧国忧民了?”
田弘遇还未上马车,便有一个盛饰艳抹,满脸堆笑的老鸨迎了上来,“哎哟,恕老身眼拙,这是哪家的高朋上门了?”
姑苏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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姑苏桃花坞自南宋始建梅园、章园以后,便是富商、权贵修建府邸、园林的处所,坞内桃花河曲水流觞,河北园林邸宅,冠绝一时;豪宅民居,鳞次栉比,一派繁华昌隆的气象。
秦展忙低声说,“我已一一核实了这些女子的卖身契,一共三令媛,合银一万五千两。”
1、两万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花了,这已是方原五十年的支出,大明再大的产业也经不起这么败啊!
桃花圃之以是能在桃花坞脱颖而出,成为最大、最炽热的青楼,只因为一个女人,就是姑苏名妓陈沅,小字圆圆。
方原一行三十个锦衣卫骑着高头大马进了桃花坞的大街,护送着随行的三驾马车,马车里坐的是国丈爷田弘遇,另有在南京采购的顾寿等数名名妓,和十个千娇百媚的少女。
一个主子跪在马车之下,田弘遇踩着主子的背下了马车,拿足皇亲国戚的架子,“我们是都城来的富商,在都城新开了间青楼,到姑苏府是来买几个青楼名妓去妆点妆点门面。”
田弘罹难堪的笑了笑,“方总旗尽忠职守,可贵,真是可贵,待我回了都城,必然向陛下奉告你的忠心。”
田弘遇对陈沅是志在必得,迫于无法,只能采纳曲线救国的体例,聘请曾经的东林党魁首,被贬官后隐居在姑苏府虞山的钱谦益前来当中间人,持续说和这门皮肉买卖。
坞内遍及二十余个青楼,到处花枝招展,不时莺歌燕舞,灯红酒绿,纸醉金迷。
方原见他进了,回到桌子前,又问,“老四,田国丈买那些女子,花了多少钱?”
据桃花圃的园主徐华说,陈沅是去了南京接待朱紫。
他想起大明朝即将到来的亡国灾害,又见田弘遇肆意华侈着为数未几的皇银,另有仅余的刚正之气,在怒其不争的同时,重生出深深的无能为力,忍不住的低吟,“山外青山楼外楼,西湖歌舞几时休,暖风熏得游人醉,直把杭州当汴州。”
二楼的高朋包房,天字号包房里坐了田弘遇、钱谦益,另有虞山诗派的代表人物瞿式耜、钱龙惕等人;左边包房里安排了一些钱门的弟子,还些江南的名流、文人;右边的大包房里,则是方原带领的三十个锦衣卫。
世人酒过两巡,正在谈笑风生,说着如何零伤亡毁灭五十个后金鞑子的大败仗,却见一个盛饰艳抹,尖嘴猴腮的老婆子进了房间。
老鸨见大买卖上了门,忙令园里的仆人收下了银锭,满脸堆欢的将世人迎进了桃花圃,各自安排了房间。
方原、田弘遇一行人在桃花坞连住了八日,却连姑苏名妓陈沅的面也没见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