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兄,另有一件事:刚才那姓沈的讲,智灵和青虹,留在了武当,算起来,现在已有二十来日了,可他们……如何还没返来呢?”
“恰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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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然规律,以太极明示;道法天然,即道法太极。
“恩。”
“我也是这么猜想的!”云灵子轻摇首,“这么多天了,不但掌门师兄不回,他们也不回!这些天来,真真是急死我啦!”
沈凌霄轻叹道:“当然!云灵子前辈,实在抱愧得很!……只是,长辈所言,句句是实!若前辈仍不肯信,我能够带您到太白山核实去!”
“是呀!早该返来啦!”风信子的眉心锁成了一个“八”字,“真是怪了!……该不会是……赶上甚么费事了吧?”
有人说,崆峒山山名之由来,便是取自“道为浮泛”之说;亦有人说,是以山洞窟遍及,故以“浮泛”名之。因为山,加上“山”字旁,取其谐音,名曰“崆峒”。
――迟迟不相告,崆峒派便会堕入无主的地步;而本身这么做,乃是一种棍骗行动,将来对方得知了本相,颜面何存?
“好。”云灵子点点头,“师兄,我筹算立即就解缆。”
三十年前挞伐唐门之役,三十七代之前的崆峒耆老,无一幸存;三十八代弟子当中,除了断虹子以外,仅剩下了风信子和云灵子。
“那好吧!”云灵子的语气有些无法。毕竟,这并非小事一件,而是关乎着全部崆峒派的好处,一旦收留了,是福是祸,实在难料。
何谓道?
俗话说:“家不成一日无主,国不成一日无君。”
“嗳……”风信子摆手打断他,“此事决不会假!你是晓得的,我既行动不得,又没几天可活的啦!再说了,咱崆峒派谁不晓得,我是决不肯做掌门的!你说,不立你,还会立谁呢?”
“甚么?!”云灵子几近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,一把抓住沈凌霄的衣袖,颤声道:“你……你说甚么?……你是听谁说的?……你再说一遍!”
“唉……不必啦!沈少侠,我信你!”风信子摆摆手,看着云灵子,道:“师弟,我看如许:你速带领着几名弟子去天意谷,尽快迎回掌门师弟的法身……”
“师兄别动,我来扶你!”云灵子忙上前扶着他。
“沈少侠,蜀地到处是仇敌的眼线,你就不必去啦!”风信子正色道:“你们就放心得住下来罢!……没甚么事了,你去罢!”
沈凌霄跟着他穿过偏厅,绕过回廊,到得一间静室。室中的木塌之上,一名瘦骨嶙峋的老道正歪躺着,眼窝深陷,面如白蜡,给人以一种暮气。
“滚蛋!”云灵子轻踹了一脚那屁股,夹手夺过他手中长剑,手腕一抖,“嗡嗡”声中,早颤出三朵剑花,轻叱一声,跨步斜刺,如满弦之弓,骤发利箭,既萧洒,又劲道。
饶是风信子定力甚佳,闻讯亦惊诧,过了好一会儿,袍袖终究颤抖起来。
他乃崆峒派三十八代弟子中的第一妙手,精擅双飞剑绝技,与昆仑派的双飞环绝技,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风信子侧首望了望窗外的天气,道:“都快傍晚啦,还是明日一早再走吧!”
“尤智雄!如何搞的?!”云灵子脸现愠怒之色,跨步上前,左手将他右腿按成弓步,右手凶凶得一抬他的肘,“说过多少遍啦?!恩?这一招‘虹跨仙桥’,腿要成弓,臂要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