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繁华的到来吸引了世人的目光,柳姨娘冲她温婉一笑,她亦回一笑,然后淡然自如的走到了王氏的身边,定定的站着。
“柳姨娘这话说的对,夫人固然您是主母,可您也不能如此果断不是,云姨娘如许仙颜的可儿儿,如果就此香消玉殒,老爷该如何的悲伤啊,夫人就不考虑老爷的感受吗?”李姨娘顺着柳姨娘的话说道,语气中尽是感喟,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眼中的挑衅。
如此想着,王氏便轻笑了出来,只是那笑声中带着些许冷意,如果真让云哥儿担当老爷的家业,岂不便宜了柳姨娘,当初柳姨娘跟元琴可好着呢,王氏眸光一闪,“杜嬷嬷,你帮我去办件事儿,云姨娘不该在丞相府待下去了。”
那段时候闹得短长,正巧王氏跟元琴同一时候有身,又同一时候出产,季和德却陪在了元琴的身边,王氏固然愤恨却也无可何如,可她王氏生下的是个死婴,杜嬷嬷当机立毕命人支开了季和德,抱来了元琴的孩子,悄悄将元琴送了出去。
凡是被王氏看了一眼的姨娘纷繁低下头去,她们可不敢跟主母较量,柳姨娘还是是那副和顺如水的模样,温眸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云姨娘,柔声道:“夫人且再查查,李姨娘说的也不无事理,如果是以冤枉了云姨娘,老爷一见怪下来,该如何是好?”
季荣嫣挽着李姨娘站在左边,满脸的幸灾乐祸,柳姨娘和一众姨娘站在右边,王氏颇具严肃的端坐在高座上,世人的目光纷繁看向正厅中心跪着的一个年约二十摆布的仙颜女子,季繁华认得,那是前段时候季和德带回府的云姨娘。
王氏却不管云姨娘的喊冤,冷哼一声,目光森寒的盯着云姨娘,季繁华细心瞧了瞧云姨娘,不由了然,云姨娘虽美,却不至于让季和德夜夜过夜,关头在于这云姨娘的眉眼间竟与本身有些相像,由此可推断出,季和德真正沉沦的是元琴吧。
汀兰芷兰将洗洁净的草莓递给卧在软榻上季繁华,红唇微张,咬下一口殷红的草莓,微微甜酸的草莓化在口中,初春的草莓到底是酸了些,如果再过些日子必定好吃,季繁华眯着眼睛,慵懒的躺着。
季繁华伸起手,芷兰立马接过将她扶了起来,季繁华坐在软榻上,抖了抖锦裙,淡淡道:“我晓得了。”
王氏神采愈发的阴沉,手中的帕子被扯得有些抽丝儿,明显已经怒极,却还是忍了下来,沉声道:“李姨娘是不平我的措置了?”
府中一向安然无事过了几日,这日阳光亮媚,天清气朗,碧空如洗如一汪湛蓝的海水,季繁华带着汀兰芷兰正在院中晒着太阳,浑身高低一片暖洋洋。
丫环摇了点头,“奴婢只晓得各个院儿里的姨娘都去了,嫣姐儿也被叫去了,就差大蜜斯了。”
季和德晓得后对王氏不冷不热了好几年,季繁华固然是元琴所生,却因养在王氏膝下,对王氏非常依靠,就这一点触怒了季和德,以是垂垂地季和德也就不肯意问这个女儿了。
“我晓得,只是老爷的心不在我这儿,我争来争去到底为了甚么?”王氏的神采俄然有些暗淡,幽幽道。
杜嬷嬷点点头,俯身将耳朵靠近王氏,王氏碎碎说了几句,杜嬷嬷便笑着走开了。
杜嬷嬷狠狠捏了一下王氏的手心,连指甲都陷了出来,疼的王氏直皱眉,一昂首便撞进杜嬷嬷那乌黑深幽的眸光,“夫人,做人就得狠些,你还年青,一定不能生养,后院里的那几个该清算的清算,老爷的心也该下下心机,莫要再倔着性子了,你早已不是南阳侯府嫡女,而是丞相夫人,老爷是你的天,你若没有老爷的珍惜,迟早得被人撸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