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信只来得及应了一声,他已经抱着人出了门。

阿信顾不上点灯笼,拉着雀儿追了上去。

裴砚知的声音又拔高了些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和肝火。

话音未落,裴景修从内里走了过来,看到裴砚知身穿寝衣将穗和抱在怀里,有半晌的怔忡:“小叔,您这是……”

隔着窗子接连叫了好几声,穗和也没有给她任何回应。

月光照不到的床前,一团肥大的影子无声无息躺在地上。

裴砚知大步走到门前,房门紧闭着,月色下能够看到门上一把大铁锁。

裴砚知没理他,幽深的目光像刀子似的从他脸上扫过,擦着他的肩膀大步而去。

裴景修脑筋嗡的一声,差点腿脚发软跌坐在地上:“如何会如许,你为甚么不给她送饭?”

裴砚知闭了闭眼,双手将人从地上捞起来,抱在怀里向外走去,对跟出去的阿信叮咛道:“去请大夫。”

“滚出去!”

小叔如何把穗和抱到他房里去了?

内里黑漆漆的,甚么也看不见,沉寂的像一座宅兆。

裴砚知踏着门板进了屋,直奔里间。

咣当一声巨响,把雀儿和阿信惊得心肝直颤。

裴砚知的心不由得缩紧,攥了攥微微发凉的手,深呼吸,哈腰摸索着去探她的鼻息。

雀儿吓得两腿发软,回身就往东院跑。

“钥匙在郎君手里,郎君还没返来……”雀儿跟过来刚说了一句,裴砚知已经抬脚用力踹在门上。

阿信吓一跳,忙大声问:“谁,谁在那边?”

“你说甚么?”阿信惊得瞪大眼睛,“好端端的,娘子如何会死,你这丫头在胡说甚么?”

“你还来怪我?”雀儿像傻了似的,浑然忘了主仆之别,不管不顾地冲他喊,“娘子被你伤透了心,那里吃得下饭,你们都欺负她,你们就是想把她逼死!”

阿信叫了一声,裴砚知一言不发地从他身边走过,沿着回廊大步而去。

他不会让穗和睡他的床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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