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走两步,娘亲就把她扇子给拽住了,“放你内里野了两年,是更加不好管束了。”
不平气归不平气,她还是洗漱一番,换了清爽长衫,一袭男人打扮,她娘见了,叹口气,也就睁只眼闭只眼,由她闹腾了。
想想另有点气,兴趣减了二分。
“梁时行?”
刚睡了午觉,正要读一下午的书,她娘就拿着一个帖子,进屋来了。
她娘这才点点头,“见了人重视礼数!”
“要唤梁二公子,不能老是连名带姓的称呼。”
“我应下了,”她娘把帖子递过来,持续说,“还是梁家的二公子,专门送来的。”
迈着轻巧法度,偶一扇折扇,自发风采翩翩,清爽俊朗。
“姐,姐,”稚嫩的童声响起,只觉腿上一软,肉乎乎的胳膊就抱住了她,“画画,画画。”
她点头称是,刚迈开腿,就听娘切身后又说,“你好好走路。”
“女人家家的,穿成这般娘也风俗了,咋还这般作态。”
她自发说漏了嘴,吐吐舌头,赶紧改口,“嗯,梁二公子。”
她支着脑袋,边上坐着,听小妗子讲纯哥学走路、学说话、以及肚子里这个如何温馨,想来是个灵巧的。
纯哥和两个哥哥早早去了书房,这会不知那里冒了出来,手捧着本画册,迈着小短腿,颠颠的往过跑。
吃了早餐,她爹和小舅出门会客,娘亲也和小妗子唠起了家长里短。
“盼着是个闺女,”小妗子轻抚肚子,和顺的都要溢出来,“纯儿也想要个mm。”
“你把扇子快给我,”看她乖乖舍了扇子,故作委曲,娘亲这才稍有和缓,“都这么大的人了,玩心如何老是这般重。”
那边小小二小一心读书,这边她和纯哥一人提一只笔,各占画纸一边,描刻画画。
她娘怕是忘了书房另有客人在,念叨一起,眼看着不好收,她赶快接话,“娘,娘,我晓得了,晓得了,规端方矩的。”
说完,理了理衣袖,扳起小身板。
可不,本觉得见了面,客客气气叫声梁二公子也就罢了,眼下还很多几分亲热,唤他一声‘梁二叔’。
明儿设席,还能见到他夫人,传闻是江南的美人,特想见见呢。
梁家的帖子,来的还挺早。
自畴前年北上,客岁又南下一年,错过梁时行结婚,还真想见见他结婚后的模样。
她笑,真真风趣。
那是些猫猫狗狗,家里的鸡鸭、兔子、牛马,另有小毛驴,“纯哥也要画?”
她蹲下,这才发明画册是她前两年顺手画的,仍在书房,没成想翻出来了。
小舅和梁家结了亲,连带着也算和他们沾亲带故。
她点头。?“你看看你现在蓬头垢面的,那里像是去见客的?先洗漱洗漱,换身衣裳,见了人,要有礼数,人家梁二公子辈分比你长的。”
小家伙点着小脑袋瓜,又伸手拽她胳膊,拉她去书房。
她一听,想都没想就要站起来,拍腿就要往外走。
她爹和小舅中午外头吃了,小妗子和纯哥就留家里,一块吃了午餐。
“哎呀,丫丫你别跑,这是要干吗去?”刚翻了门槛,还式微脚,就让娘亲给拽住,“你是不是要去书房?”
“你这得嫁个啥样的人,娘才放心啊。”
“你小妗子娘家递了帖子,明日设席,让我们都畴昔。”
她娘一提示,她才恍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