亭儿引着刀客来到草堂,分主次坐定,月娘体味了来龙去脉,忙筹措了些酒菜,亭儿以茶代酒,两人相谈甚欢。试想一个十余岁的孩童,竟能与大名鼎鼎的“风临客”同桌共饮,传出去定又是一段嘉话。
“你小小年纪,竟是先生的高徒,方才看你运功打坐稳如泰山,来日当有可为,青藤先生公然慧眼,佩服佩服!”青衣刀客微微一笑。
青衣“风临客”风扬絮、红衣“花间客”花弄影、黑衣“月下客”墨染霜、素衣“雪行客”白鹤卿,并称“武林四公子”,四人皆是天赋异禀,幼年得道、武功极高,又兼脾气奇特、不落世俗,常有惊人之举,世传四人:无风不出、无女不出、无夜不出、无雪不出!武林中人多闻其名,鲜睹真迹。
亭儿终究开口:“敢问中间如何称呼?来我凤鸣山有何指教?”但见刀客脚尖一点,飘落身前。
云破月来意阑珊,信步闲庭间。
“那会不会有积满之时?”双飞也来了兴趣,凑着问道。
酒至半酣,风扬絮落下酒杯,“此次特地来拜,竟错过先生,当年西峡谷并肩御敌多么痛快,先生之风犹在面前,不知高徒可否一展先生之剑法,稍补遗憾?”
自此以后,两人日夜好学,孜孜不倦,南偿还是每月初五前来探视,三人不免参议一番。南归随上虚真人习武把稳法,“凝心诀”初现能力,两人皆不是敌手,心中恋慕不已。
“半年以后为师当离山北游,山林之乐毕竟不是心中所想。”
银河眺望,情义绵绵。
“好短长的工夫,之前未曾晓得各家身法,真是百闻不如一见,不知徒弟的‘踏云飞’跟他比起来孰强孰弱,此人看上去不过三十,当真佩服!”亭儿暗里嘀咕。
“你才十几岁,已然了不起了,当然比我当年要差了很多,哈哈哈哈!”
“你师弟舞剑无形偶然,一板一眼虽是都雅,但若实战却讨不到半点好处,早闻‘轩辕剑法’轻巧灵动,出招若写诗作画,你再看他,毫无活力,且让我会他一会。”说完跳入阵中。
银钩倒映,心扉潺潺。
腐败将至,来凤鸣山祭拜的人越来越多,文长心甚慰,还是是每日打坐、讲学。这天傍晚,待到世人散尽,文长孤身一人来到埋头崖,谛视着暗中的苍穹,表情久久没法安静。
此时离初五另有三两天的风景,文长回到草堂便号召月娘午餐要加几样小菜庆贺一番。
且看少年崖上坐,三盏厚交风临客。
“小子莫要多想,我乃风扬絮,来此只是想拜见青藤先生,听闻先生在此处治学,风游至此,意欲重温当年知心之交,还请通禀一声!”言语间甚有理法。
“亭儿啊,本日为何如此降落?”月娘体贴的问道。
不过几日,上虚真人亦知悉文长北游一事,美意安抚一番,商定定会好生照顾他们母子,事无大小,一一安排安妥,月娘甚是感激。
“也好,跑了半日,确切有些口渴,如此便叨扰了。”
亭儿闻言好感倍增,“本来侠士是家师的朋友,非常不巧,家师于上月离山北游,我亦不知现在那边,还瞥包涵!”深深一辑。
一人一剑一江湖,回顾长啸六合阔。
一会儿工夫,亭儿领着双飞回到草堂,小家伙闷闷不乐,涓滴没有破镜的高兴,而是不住的点头感喟,面对着一桌的美食亦提不起一丝兴趣,似是还在揣摩着刚才的题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