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两人仅剩五步之遥,肖让盗汗凉透,也终究稍稍安静下来,“再如何说你也只要戋戋几年修为,纵有神兵在手又如何,怎敌我数十年关刀之勇!”抖擞精力,欲做存亡一搏。
“道长放心,如此三脚猫的工夫,还伤不到我。”肖让满脸涨得通红,使出浑身的力量,恨不得把面前的家伙劈的粉碎。
“呵呵呵呵,贫道当年十岁上山,拜师学艺,只为平生开阔,虽性烈如火,但从未做特别之事,自问无愧,既然武当该有此劫,安然面对便是,如能顺手带走几只鹰犬,再好不过,咳咳……”
肖让闻声昂首,关刀天然的停在半空,但见一少年伏在松树半腰,背负双剑,额头上排泄一层薄薄的汗珠,呼吸倒是未见颠簸。
“那我便成全于你!”关刀举起,势大力沉,南归急在内心,倒是无可何如。就在千钧一发之际,中间松树之上,一个声音飘落。
八虎越来越近,距亭儿独一五步之遥,亭儿手握剑柄,还在踌躇。
亭儿在那直立的站着,仿佛时候静止普通,氛围中缭绕着灭亡的气味,能听到喉咙下咽、汗珠落地,不知哪个胆小的喊了一句“妈呀,不想死的快跑啊!”世人这才惊醒,慌不择路,跌打滚爬的下得山去。
肖让眼睁睁的看着亭儿靠近,脚下似灌着铅柱普通转动不得,刚才的傲慢早已荡然无存,右手慌乱的摆着,“上,都给我上,斩下此贼首级者,赏令媛,赏令媛!”锦衣卫世人左盼右顾,倒是无人上前。
亭儿也不答话,高高跃起,披头披发,扭转而下,“龙啸九天”借势而发,直晃得肖让睁不开眼睛,但见阵中皋比片片飞出,接着便是丝丝血线,伴着肖让绝望的号令,在场世人皆是大气不喘。
“这……莫非是剑客习武之朗境‘剑罡’?此子小小年纪,修为竟然如此之高!”肖让的脸上盗汗直下。
“小子,你身后背着的果然是玄虹?”
俄而风歇,亭儿落在一旁,肖让浑身是血,皮开肉绽,两腿颤抖不止,若没有关刀撑着恐怕早已倒下,眼神中尽是惊骇。
“你这家伙如此结实,不当樵夫实在可惜。”“快点,再快点,出刀这么慢,谨慎被打屁股。”“都十招了还未取胜,从速跪下拜我为师如何?”亭儿用起真假之法,只守不攻,并且边打边喊,搞得肖让甚是恼火,不由得刀法稍乱。
亭儿闭眼凝神,成败在此一举,心中默念“凝心诀”,猛地睁眼,玄虹脱鞘,白光骤出,道一声“破!”
“你另有甚么想要说的?”亭儿一扭头,两眼已变得通红,仿佛天国的火焰,心智已失,还未等肖让答话,“那就替枉死的生灵赎罪去吧!”回身挥出“一啸而去”,剑气颠簸,缓缓而来。
“如何能够?转眼工夫竟被两个毛头小子轮番欺负,传将出去我颜面何存!”肖让内心一想,随即大喝,“世人听令,务必把这两个小贼生吞活剥,以解我心头之恨!”
静虚道长喘着粗气,连连摆手,“亭儿呐,你要服膺青藤先生的教诲,玄虹不成等闲出鞘,神兵认主,如若情意不通,必遭其反噬,形神皆没!”只这两句,世人便放下心来,本来这小子还未曾降得此剑,真是天赐良机。
本来炮声一起,亭儿便预感武当有难,未及多想,便取下玄虹,并本身的铁剑,吃紧奔武当而来,刚好碰上肖让欲乘人之危,忙出声喝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