威宇镖局立于山西大同,行镖所执“義”字乃是前任浙江总督胡宗宪亲书,以表扬其在东南抗倭中多次卖力官银押运而不取分毫,感其侠义。总镖头姓唐名榷,脾气豪放,二十年前与两个结义兄弟陆通、沈泰一起创了这镖局,因为薄利重义、扶困济贫,申明享誉周遭数十里,镖局的名号也逐步在江湖中站稳脚根,走南闯北多年,竟未曾折了一趟,就连天子老儿也有耳闻。
“爱卿呐,朕没有见怪你的意义,起来吧。”言罢一挥龙袍,“倒是此等大案,还需你锦衣卫操心,朕要你旬日以内擒得贼首,以安民气,可否?”
“呼延庆啊呼延庆,你曾辱我先人,现在弹指间便灭你满门,哼!好笑你风景了半世,不久便也留在西北那蛮荒之地了!”
“莫急,且缓上一缓,以我‘破戎箭’为号!”声音确是美好。三娘红衣红靴,青纱浮面,身形窈窕,约莫桃李韶华,暴露的双目含情满满,甚是娇媚,腰间一条点苍鞭又显得豪气逼人,说不尽的风情,有诗为证:
“呼延将军谬赞,倒是将军身上之物万望好生保管,我等提心吊胆多日,最后这段更要谨慎防备!”陆通成心提示,扭头对世人喝道,“尔等听令!火线谷深壁陡,谨慎防备,速速通过,我等本日谷后歇脚。大哥三弟,护好马车!呼延将军,劳烦殿后!”言罢镖旗一挥,单独向前,世人紧紧跟上。
明,神宗万积年间。
茫茫深夜,街头喧哗了起来,世人高喊着“走水了,走水了!”火光以外,十数名东厂的锦衣官校簇拥着一辆马车遥遥相望。
此时西峡谷顶的长命松下,齐刷刷立着两排黑衣大汉,谷檐的蒿草丛中,亦不知隐着多少弓满代发的杀手,带头的倒是个女人。
两个黑衣人面门而立,一动不动,边上躺着几名将军府的看门侍卫。身后乌黑的巷子里,亦不知藏着多少刀光剑影。门内还能模糊闻声歌舞之声,推杯换盏,好不热烈。
“皇上…”刘守有还要上前辩论,却被打断了。
“大哥莫要伤感,这本就是刀尖上舔血的买卖,唯有回到大同好生宠遇他们的家眷,也不枉他们跟了镖局这十几年。”沈泰安抚道。
萧瑟秋风掩月明,不闻中秋踏歌声。
说话间,步队后侧赶上来一匹青鬃大马,顿时之人铜铃大眼、双眉直竖,一看便知是个暴脾气,离得老远便闻声他大喊,“我说唐老豪杰,怎的又停下了,莫非又碰到歹人了?”声如洪钟,直震的边上的人马瑟瑟一抖,此人恰是名将呼延赞以后,大明奋威将军呼延庆。
平生虽好江湖事,只待落入百姓家。
翌日凌晨,大明乾清宫内,万历天子可贵出来与众大臣见上一面,未等群臣发话,本身拍案怒骂,“我堂堂大明京师、天子脚下,竟产生这等滔天大案,奋威将军府高低五十多条性命,瞬息间被这些乱臣贼子斩尽扑灭,这是在向朕请愿吗!”摆布文武皆伏地贴面,大气不敢多喘一口。
生者可知长夜恨,是非吵嘴待晴和。
行至离谷口一箭之地,为首的三人齐齐勒马而立,左边一尖嘴猴腮之人稍稍上前,打眼远瞭,而后回身一揖,“大哥,火线便是西峡谷,谷后三里曰‘望风亭’,我等本日可于彼处安息,待明日一早快马加鞭,晌午前便可赶至嘉峪关。”说话的便是威宇镖局的二当家陆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