挽救出来的四百多个铁匠正在用缉获的铁锭加班加点打造长矛,但缺口太大,想着在短时候内做到人手一杆很难。
刚才被杀进谷里的唐军竟然反冲出来,并且越杀越多。
只是一万一千多人,只要三千多人有兵器,剩下的只能用锄头、镰刀、铁锤乃至棍棒。
连神仙都在帮大唐的叶勒多数督府,这仗必定能打赢。
麻扎顿珠反应过来,从速命令追杀。
韩安然站在山腰上,清楚地看到没中箭的吐蕃奴从冲到了阵前,撞上了一杆杆俄然斜举起来的长矛,矛手身后的刀手在守夜人团长、旅帅和骨思力等队头的呵叱下,见缝插针,奋力厮杀。
“放箭!”
李成邺岂能错过这个机遇,再次披上大红大氅,手持横刀,一边在阵前盘桓,一边厉声问:“儿郎们,记得他们是如何欺负你们的吗?”
第二拨吐蕃压了上来,守在谷口的几个团死伤过半,李成邺并没有死磕,当即命令且战且退。
麻扎塔塔固然早有筹办,可面对的是近四千突厥马队,谷口的三四千奴从被冲散了,后军的阵型被冲乱了。
“让老二老三庇护那些粟特贩子?”
一股烽火冉冉升起,阵势本就高,六七里都能瞥见。
韩安然深吸口气,回身问:“陈旅帅,现在如何办?”
“关头是太远,谁情愿呆在这儿。”
一块磨盘大的石头,砸了个正着。
麻扎塔塔从见到烽火的那一刻起就顾不上这边了,正忙着排兵布阵,以防有能够的突袭。
苏达素石低声问:“甚么意义?”
“老三不成能帮老迈,老三跟老迈有仇。”
不消问都晓得,故乡出事了。
“那些小首级你筹算如何措置。”
“处理掉麻扎塔塔,接下来就要防备大食,传闻大食那边的粟特人日子不好过,有很多粟特贩子在暗害造反。你现在兼谍报署长,等处理掉麻扎老混蛋能够帮他们牵线搭桥。”
“让叔驻守吧,给叔一千兵,再给叔五六千仆从,来岁就能有收成,再过上一两年就能给你战马。”
一个守夜人蓦地举起刀:“杀!”
韩安然想了想,接着道:“至于兵,你转头从这些临时编成的团里挑,放牧种地的人,包含老弱妇孺在内,我给你一万。转头再给你派二十个老府兵和五百个学童。”
士气比那些抢了很多战利品的突厥军人都饱满,跟各自的队头、副队头一起,照着团长、旅帅教的招式,学得有板有眼。
“明白了。”
“不能撤。”
麻扎塔塔在叶勒城下见势不妙,盘算主张先撤返来,比及来年五六月份再攻,没想到杀了那么多马,紧赶慢赶来到克拉山口,竟发明谷口竟然有唐军。
他认识到有埋伏,一边呵叱着奴从持续冲杀,一边想今后退。
等待已久的苏达勃律大手一挥,一千九百多军人缓缓驱马走出山谷。
“再射,不要停!”
李成邺亲身断后,带领最后一个只剩下两百多兵的团撤进谷内。
“再耽误三个月。”
他正心急如焚,脑瓜子俄然嗡的一声,被一块磨盘大的石头砸了个正着,面前一黑,甚么都不晓得了。
但是追着追着,天上竟下起了石头雨,一块块巨石头从两侧砸落下来,转眼间就被砸死砸伤上百奴从。
“那欠他们的赋税呢。”
站在边上的守夜队旅帅陈彪却以为这统统都在料想当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