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太短短几年光阴,野草闲花般苒苒而过。如叶棠一样,叶修庭本身也没想到,他很快就不满足那一声密切娇嗔的“叶修庭”了。

天气忽已晚,她觉得他彻夜不会来了。

是她故意也好,偶然也罢,那天早晨,气候闷热。中午时候,朝中几位官员到府,议过过后,叶家留客,他喝了些酒。

那天,他将她抱了,狠狠扣在床上,只差一点就真的撕了她薄弱的衣裳。

男人伟岸,抬手抚了抚她的发,而后哈腰等闲将她一把抱起。明显身姿苗条,窝在叶修庭怀里,她还是显得娇小。

还记得她第一次刚强喊他叶修庭的时候还是那么小小的一只,而他已经高出她很多了,少将军气度初成。她站在地上,仰着小脸喊他名字。他听了,蹲下身来,为讳饰内心的波澜,将手里的剑往地上一撂,板着脸唬她,“没大没小。”

叶修庭早就不是小孩子,明显该发觉出她的不对的,可也听任默许了。常常微微弯下腰来看那小女人,又总想将她抱在怀里,抗在肩上。

没想到这么晚了他还能来,微微一怔的工夫,他已经三两步到了近前。他身上的酒香清平淡淡,伴着他沉重的呼吸,带着甜腻又昭然若揭的念想。

有一便有二,而后,便是无停止的一次又一次。

她叫他一声叶修庭,已经是所能表达的极限了,哪怕是在没人的时候。当时懵懂,就连叶棠本身也不晓得,这一声“叶修庭”,究竟代表着甚么,可她就是节制不住地想叫他。

可到底还是是机遇少。园子里,水池旁,赶上她不知从那里俄然跑过来,看四下无人,扒着他的肩膀,趴在他耳边唤他一声“叶修庭”,他就足以悄悄欢畅很多天了。

向来,没人的时候,她才会如此叫他。

再厥后,他竟也能但愿她能常常喊他的名字。

不过是她觉得,多留他些时候,他便不会去夕岚房里了。

知他不会走了,她一边迷迷蒙蒙地打盹,一边趴在桌子上点了点头。

纤纤素手顺势往他肩上一搭,是她靠在他胸前,眼眸微闭,喃喃低语,“修庭,叶修庭------”

嫩生生的雪色莲足刺进他眼里,耳边声音刹时泯没,那么一刹时,除了还斜躺着发楞的她,他仿佛甚么也看不见了。

内心一软,到底是不忍苛责。

谁知,珠帘翻开,她正半躺在广大软椅上,一身薄弱夏凉衣衫,蝉翼普通,她又脱了鞋袜,光着小腿,露着脚丫。闻声声音,她撑起家子转头,松垮衣衫半开,刚好耳边落下的几缕发丝许是濡了汗,湿湿潮潮贴在耳鬓,翠绿如玉的手上轻罗小扇正悄悄摇。

贴在他胸膛上,能闻声他降落的声音,是他轻声应着。悄悄柔柔一声唤,内心再多悸动,也只能止于此了。

她自是不怕他的,轻柔嫩软的头发随便绑在身后,歪着头,背着小手,眯着眼睛笑嘻嘻看他。

她的心机,他如何能够不懂。他们自小便一起长大,血脉相连啊。

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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