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更可爱的是,他竟然独享此等功德,任由族人死去!”
“我用‘换皮续命’之术,保得奇书和宝藏的奥妙,并非为了独享,而是想让你们过得好,只能由我一人保守奥妙。六十多年了,你们一代代生长,都是我看着长大的,很欣喜。现在想想,也是为了赎罪。唯独内心深处,始终过不去阿谁坎儿。”
“不幸小青的父亲,另有几户人家,竟为了全族,捐躯献肉。甚么老山塌方,障人耳目罢了。你们的祖辈,为了繁华繁华,为了不饿死,吃了陶氏一族。哈哈哈哈哈……几十年了,你们再仿照贵族的举止气质,也不过是沐猴而冠!这些牲口,吃人的凶性早已流淌在血液里!”
碎肉,鲜血,残破的内脏,纷繁扬扬,迎空冲起,“噼里啪啦”落下,覆盖了一具具沾着血丝的白骨骷髅。
一场花雨,飘飘洒洒。阵阵花香,为“生不能同床,死亦要同穴”的恋人,送别。
“崔相公,只要你能将此术倾囊相授,我等必尊您为族长,永久相随!”有人看出,崔墨客仿佛已经把握结局势,顺风就倒。
“明天,由真正的陶家先人点破,我感觉很轻松。只是,要全族人跟着陪葬,弥补我和你们祖辈犯的错……真是‘因果循环,报应不爽’。”
崔墨客只觉脖颈一凉,随即滚烫,剧痛这才由脖子传至满身,一溜血箭喷涌而出,激了小清一脸。
俩人,笑得,很宁静。
两股鲜血,悄无声气地畴前胸后背流出,敏捷染红了长衫。
世人再不言语,终究被戳破埋没至深的奥妙,各个眼露凶光,冷静起家,涌向戏台。
“傻瓜,我们的孩子,不就是你我的仇敌么?他的父亲,杀了他的母亲一族;他母亲一族的祖辈,杀了他父亲的祖辈。多么好笑。”
我做了一个梦?
世人惊呼,汤水淋漓的羹勺里,人的手指骨头、脚指骨头、毛发、炖烂的舌头、黏糊糊的鼻子、连着肉线的眼睛,裹着浓烈的肉香,冒着冉冉热气。
“你们……”族长猛一顿足,随即叹了口气,“当年,我用繁华繁华利诱家仆,杀了陶氏一族。得了陶安然多年恩德的家仆,竟无贰言。呵呵……人道如此,现在循环到我的头上了。”
“一族全灭,哪还会有人寻仇。”崔墨客紧紧搂着小清,两颗心,比邻相跳,拥为一体。
“我信赖你!”小清抬头,抚摩着情郎沾着血迹的脸庞,“我知你是爱我的。”
“傻瓜,你死了,我怎能独活?”小清凄然哀叹,抱着崔墨客垂垂冰冷的身材,依偎在那株千年古桃树下。
“小清……”崔墨客如梦初醒,仓猝奔下戏台,冲至小清身前,“我是真的爱你,对你一心一意,你和他们分歧,我对你说的都是真的。”
因为,我晓得,该去做甚么了。
握刀的手,是崔墨客。
“快把秘术交出来!”
下一刻,这些人,或许会把崔书糊口剥生吞,一丝肉、一滴血、一块骨头不剩的吃进肚里。
保安拜别,我转头看着车厢,那里有陶华的影子?
“族长恐怕当年恶事败露,你们为了坦白财宝本相,竟然服从族长从书中学来的‘臃体术’,以人肉为引,食了本家,方得肥胖身躯,与世人无异,以此袒护。”
副驾驶座的窗外,一株盛开的桃树,正顶风轻摆,婀娜多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