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嗯。”郝欢颜冒死点头。
“另有啊,凌教员,史乘记录,郝太后不食荤腥,乃至菜内里连糖、盐等调味料也不放,只喝些寡淡的汤水,这是不是也能成为她一心修道,妄图成仙的证据之一啊?”
郝太后双眼微阖,冷声道,“放心,哀家死不了。”
郝·正宫·欢颜在心中冷静道,却不知恰好中了凌·狐狸精·亦淼的下怀。
“凌教员,有史学家说郝太后是因为寻求长生不老,生前服食秘药,才会暴毙而死的。您感觉这个观点是真的吗?”
至此今后,凌亦淼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个话题,也再不哀告郝太后食肉。与此同时,每当凌亦淼同郝太后一道用膳时,他也毫不食肉。
凌亦淼博闻强记,知识赅博,从不拘泥野史,还时不时串连些别史故事和坊间传说,非常活泼风趣,门生们也都听得津津有味。
凌亦淼从讲台上端一杯茶,抿了抿,持续道,“别的另有鱼符,此为五品以上官员上朝时出入宫门的凭据,也用一个小口袋装着,佩在公服的腰带上,也叫鱼袋。四至五品穿绯色公服者配银鱼袋(以银饰袋),三品以上穿紫、黑二色公服者佩金鱼袋(以金饰袋)。郝太后称帝时,一度将鱼符改成龟符,三品以上佩金龟袋。有诗云:‘无端嫁得金龟婿,孤负香衾事早朝。’是说挂金龟袋者必为三品以上的高官,免不了每天夙起上朝。厥后人们每把仕进的新郎称作‘金龟婿’,典故就是出自这里。”
看着这张熟谙而又多了几分青涩的面庞,凌亦淼双眼微眯,与他目光交代,火星四射,仿佛谁也没有让步的筹算。
凌亦淼一边说着,一边不容回绝的把汤推向了郝欢颜。
封嵘笑容不改,从郝欢颜的碗里把青菜夹出来,在肉汁里拌了拌,又给她送了归去,“喏,肉菜。”
“是啊,如何了?吃肉很奇特吗?”郝欢颜对于凌亦淼的大惊失容非常不睬解,莫名其妙的问道。
郝欢颜眼巴巴地盯着封嵘碗里还未动过几块的肉食,相称厚颜无耻在心中暗道。
你说甚么是甚么啦,只要给我吃肉,统统都好筹议~~~
满宫的寺人宫女也跟着跪倒在地。
郝太后随便捏起一颗,刚想咽下,就听为首的老太医泣声唤道,“太后!”
“不消耗事教员了。”封嵘笑容生硬,“我们家颜颜最讨厌吃那些汤啊水啊甚么的,就爱吃肉。不管得了甚么病,只要吃了几块肉,立马就生龙活虎了。你说对不对啊,颜颜?”
凌亦淼跪在郝欢颜的脚边,泪如雨下,咬紧牙关,不让口中的哭泣声泄出涓滴。
吃了药,郝欢颜的精力规复了一些,也多了几用心机用膳。
就在外套将近掉落在地之际,凌亦淼眼疾手快,一个箭步就拉了归去,可鄙人一秒却被另一只手给翻开了。
台下有门生举手发问:
“撤下去。”
郝欢颜含着筷子,皱着眉头看着碗里的青菜,抗议道,“我不平,我讨厌青菜,我要吃肉!”
“元武十二年七月初八,郝太后暴毙而亡,年仅四十二。”凌亦淼捧着教科书,颤声念叨。
宫里宫外都晓得,郝太后不喜肉食。或许之前是吃的,可自从她某次交战返来以后就再也不碰肉了。
必须得把这个狐狸精和阿嵘隔开,绝对不能让他有任何可乘之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