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不过,”贺琳琅话锋一转,“我这位幺妹专情得很,重新至尾只认定了一小我,盛京这么多王谢公子,她连个正眼都不瞧……”
“且慢。”
“我随公公同去。”
想到这些,他微微皱了眉。
“谢先生虽是初来乍到,但你的规劝,陛下定能听出来。”
薛禄擦了擦额上的汗,对谢逐的非常浑然不觉,“那就好那就好。那谢先生,我们走吧?”
如许的认知让玉歌悬了好久的一颗心终究放下了。
再加上午后那盘一塌胡涂的棋,谢逐美满是一头雾水,压根摸不清贺缈的心机。
贺琳琅唤住了他,徐行走到他身后,以一种状似偶然的口气说道,“本宫又不会吃人,谢先生与陛下赏花下棋共处了大半日,如何见了本宫就连一刻都不肯多待了?”
在另一条小道寻玉佩的薛禄终究呈现,喘着气疾步走了过来,“主子在那条道上没有寻到您的玉佩。”
贺缈唔了一声,“让难以掌控的臣子服膺君心难测,可不就是所谓的帝王权谋?”
贺琳琅顿了顿,略有些讽刺地笑了起来,“谁让你,长了一张肖似国师的脸呢?”
玉歌虽还是似懂非懂,但却明白了一点。
谢逐还是只是淡淡地笑,没有回声。
方以唯心领神会,立即说着鸾台另有一堆事没做完,硬是拖着还不肯分开的景毓辞职了。
还未等谢逐来得及作何反应,贺琳琅便又绕到了他身前,意味深长地看了他几眼,“陛下现在正值婚龄,谢先生受晋帝所托前来帮手陛下,择选皇夫一事,恐怕也要请先生多多上心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贺缈撇嘴瞪了她一眼,“他比我有才,比我聪明,比我有手腕,除了让他看不出心机我还能做甚么?”
他没再持续说下去,转而岔开了话,“看来陛下和先生聊得很投机。”
还没等她出声,谢逐却先瞥见了她,微微一愣,便走到她跟前,施礼道,“长公主殿下。”
陛下对谢逐的确很关照,但这和她当初对国师的好……有很大的不同。面对谢逐,陛下没有健忘两人的君臣干系,时候绷着,不比在国师跟前,会严峻会害臊,与浅显少女无异。
有些像梦中人,又有些像本日初见的女帝,可就在他想要细看时,那画面倒是一闪而过。
老景亭。
谢逐微微蹙眉。
谢慢慢子微顿,循着乐声看了畴昔,“这是那里来的声音?”
谢逐也晓得贺琳琅对他有敌意,此地不宜久留,因而接在这话背面就开口告别。
可没走几步,他却俄然抬起手,支着额头轻笑了一声,笑声无法却莫名带着些放纵。
“唬?”
薛禄往他腰间看了一眼,公然不见之前那枚白玉琅环,不由啊了一声,“那,主子归去帮您找找?”
见他唯独在这个题目上有了反应,贺琳琅笑容稳定,腔调却又冷了几分,“是啊,她从小就对我们大颜的国师星曜情有独钟,盛都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。即便是国师已经离京游历快三年了,她还是念念不忘,一向拖着不肯从世家公子里选皇夫。恐怕,还在等那位杳无音信的国师呢。”
“是啊,前朝的时候云韶府教风俗乐,只用于祭奠朝会。可现在皇上爱好乐舞杂剧,云韶府里就多了很多从宫外选出去的艺人,耐久在宫内演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