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怪我总觉着,仿佛健忘了甚么。这此中莫不是另有甚么内幕?”贺缈这才认识到本身的疑问从何而来,“或许,我还需亲身去一趟书院?”
她实在也不知如许是否安妥,只是宁翊已经将她的身份捅了出去,她便也只能借坡下驴,给了书院主簿一个警省。
将莲姐儿送回了家, 馄饨摊的老板娘见了银子差点笑得合不拢嘴嘴,一个劲儿的感激贺缈。
见她面色有些丢脸,方以唯也略微有些游移,“臣已责令主簿,三天内将拖欠女学弟子的银分身部分发,若贪墨一分,必按法规处治,毫不轻饶。”
“陛下,”谢逐不附和地禁止,“方侍郎的身份既已透露,此地便不成久留。”
“也不看看他此次获咎的是谁,”宁翊哼了一声,指了指一旁的方以唯,“我直接奉告他,他面前的人是女科主事,必会将他的罪过一五一十奉告陛下,那人吓得直接就跪下了!”
“那里有甚么不当?”宁翊挑眉,“书院里竟都染了这等民风,养了一群赃官贪吏。依我看,此次都不该该放过他,应当严惩,才气震慑其他各地书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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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缈内心总觉着那里不对,却也说不上来,只一再叮嘱她为莲姐儿筹办上学所需的物件。见老板娘连连承诺,她才稍稍放下心。
闻言,贺缈点头,“仿佛并无不当。只是……”
好险,她差点又脱口而出叫了星曜。
迟迟没有听到玉歌的回应,贺缈终究从那水波泛动的治愈景色中醒过神,“你……”
玉歌瞧见了他,刚要开口提示贺缈,却见谢逐朝她摇了点头,便下认识噤了声,侧身退了几步。
贺缈还记取前次认错人时的难堪场面,深觉对不起谢逐。
“办好了?”
半道颠末泰江边上的江都,宁翊起了兴趣,说水路比水路风景好。贺缈想到南下走水路的确会风凉些,便干脆令陆珏雇了条船,改从江道上走。
船头江风稍稍大了些,将贺缈垂在腰际的长发扬起,有一缕自谢逐手边似有若无地掠过……
待方以唯同宁翊分开后,贺缈还是忍不住看向谢逐,“你感觉此事就这么告结束?”
“玉歌,你看这水纹……”
涓滴没有发觉身边已经换了人,贺缈怔怔地低着眼,“一层一层,有条不紊涓滴稳定,看着好令人放心。”
贺缈抿紧了唇。
“甚么?”
“反了,真是反了……”
贺缈之前出行很少走水路,可贵乘船一次,便不顾日光正晒执意站在船头。
这人间,究竟有甚么是永久不会变的呢?
因谢一一番话,贺缈一行人第二日一早,又是趁着天还未亮便清算金饰分开了上庸城。
一偏头见玉歌变成了谢逐,她愣了半晌,才张了张唇,声音里带了一丝不肯定,“谢逐。”
沉吟半晌,她还是摆了摆手,“你们先下去吧。”
“嗯嗯。”
贺缈转过甚,便见宁翊和方以唯都从舱房里走了出来。
谢逐抿唇,双指在袖口悄悄摩挲了几下,“上庸城是离盛京比来的富庶城池,不管推行甚么法律,一向都是最为陛下存眷的试点。几个书院的掌教主簿,那里来的胆量,敢在这笔补给女弟子的款项上动心机?”
宁翊对劲地理了理衣衿,“妥了!已经替莲姐儿报上了名, 朝廷给的补助银子也拿到了,莲姐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