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女帝痴迷戏本的传言果然不假, 若不然,这京中观戏的民风也不会如此流行。
《鸾台秘史》――女帝与鸾台四个男人间的爱恨情仇,目前仍在更新中。
见她提着包裹溜得快,谢逐摇了点头,将一锭银子放在书局老板面前,视野却又从那女帝的人偶上扫了一眼。
谢逐眸底的兴味又添了几分,顺手将中间搁着的话本往贺缈那边悄悄一丢。贺缈扬手接住,不解地翻了翻,这才瞥见最后一页鲜明附着《女帝国师二三事》的简介。
谢逐笑了笑。
两人刚一落座,便听得一声锣响。
直到最后那本以景毓和周青岸之间爱恨纠葛为主线的《鸾台异闻录》也被丢进包裹里,贺缈才忍无可忍地扑了上去,把包裹一把拎了起来,“够了够了!不消再拿了!”
贺缈抿了抿唇,冷静向后退了一步,不太想就这件事持续解释。
此次谢逐和贺缈倒是定见同一,异口同声表示了回绝,“不必了。”
谢逐愣了愣,“除了书另有甚么?”
“…………”
“二位是要个雅间呢还是……”
他只是想到了一个梦罢了。
谢逐这才看清那召子上写的戏名,有些惊奇。
趁便她又指了指中间几小我偶,“剩下的都是鸾台侍读,这个穿官服皱着眉的是翰林编修周青岸,前面两个叫裴喻和褚廷之,穿得像个花胡蝶的这个是镇国将军幺孙景毓。”
两人又往前走了半条街,俄然有一幢金漆招牌的店面吸引了谢逐的视野。
谢逐是玉沧人,厥后又进京做了官。不管是玉沧还是都城,民风情面偏南边。而盛京倒是地隧道道的北方都城, 以是他见这北方阛阓也觉着新奇。只是那些小吃看着偏辣, 他本来是不吃的,何如贺缈美意难却,一转眼的工夫就捧了好几样返来,献宝似的。
贺缈抬眼望天。
谢逐畴前很少看戏,在这锣鼓喧天里还是有些不适应,“这甚么戏,竟然叫天命?”
贺缈从速闭上了嘴。
贺缈没有听清,捧着瓜子朝他凑了畴昔,大声问,“你说甚么?”
谢逐收回击,转头看向贺缈。
“…………”
桌案上堆着几本已经被翻得有些陈旧的样书,样书边还整整齐齐摆着几个栩栩如生的人偶。
他每丢一本,贺缈的神采就黑一分。
谢逐和贺缈来得有些迟,楼上雅间只剩下最中间侧对着戏台的位置。
“天然是为了知己知彼,”谢逐半挑了眉,“还不松开?”
在大晋,北里与青楼并没有太大辨别, 不管是何背景,到底是不入流的风月场合,还是要稍稍避一避。那里会有盛京这般气象, 一个伶人唱戏的北里, 竟如此气度地立在王城底下的集市里。看那出入的人里, 也不乏照顾妻眷的达官朱紫。
此次谢逐倒是比贺缈先开口,“雅间。”
“好嘞。”
一出戏演到最后,谢逐的眉头越拧越紧,最后几近拧成了一团。
谢逐:“…………”
谢逐的视野在触及那双异瞳时,眸光微缩,忍不住伸手探向那人偶。
《霸道女帝爱上我》――以裴喻和女帝为主线的爱情故事。
谢逐饶有兴趣地拿起那本《鸾台秘史》翻了翻,“这编排女帝和朝臣的话本,不算□□?”
书局老板穿戴一身细缎锦袍,见有客人来了也不甚在乎,连个眼都没抬,“客长要书还是要其他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