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睿眨着大眼看着刘志,“此行赴辽东就藩,长途跋涉数千里,刘公公忍心看着本王走着去吗?”
“看来刘公公是舍命不舍财喽!”
四位侍卫再无二话,两两一组,吃紧忙忙跑出了雕碧院。
“别......别......别......”
一百万两,对于他这个敬事房总管而言,也不是个小数量!
这雕碧院,谁情愿来谁来!真是太倒霉了!
也还好,十去其一,还是能接管。
听着明睿说话大喘气,刘志心中不由又“格登”一下。
瘫在地上的刘志,看着明睿邪魅儿的笑,哆颤抖嗦地看向身边几个侍卫。
此时的大靖,一两黄金即是十两白银,一两白银即是一贯钱,也就是一千个铜板。
不说别的,就算每月从敬事房剥削出来点各宫炊事费,都是绰绰不足超越这一万两。
一万两对于刘志而言的确就是小钱。
刘志看着明睿的手势,咬了咬牙,心中暗念:花小钱办大事,不寒伧!
“还不快去,把咱家府上金银和值钱的东西都搬到殿下这儿来,快快快......”
语毕一溜烟已跑远,明睿转头欲说些甚么,只见得方才刘志站着的处所只留下一串残影。
刘志都快急死了,银子没了能够再弄,命没了可就甚么都没了。
这疯皇子一开口可就要了他大半辈子的积储。
开打趣!
这可真是要亲命了,如果能重新活过一场,明天说甚么也要称病推让。
明睿见四个侍卫还是一动未动,淡然开口:“去吧,听刘公公的话。”
另有那心不足悸的刘志有一搭没一搭的陪着明睿聊着家常。
殊不知比年天灾、战乱,百姓都食不充饥。
“无事无事,老奴辞职了。”
“殿下!”刘志摸索着问道,“老奴......”
不出半个时候,雕碧院内大大小小摆满了几十个大箱子。
箱子当中尽是金银珠宝,古玩书画。
明睿也是至心没想到这个老狗能这么有钱。
说着还不忘掩面装哭,但是怎何如演技不敷,流不出眼泪!
“一万两,好说好说。”刘志搓手陪笑。
这些年刘志在宫中狐假虎威,上到朝中大臣,中到处所官员,下到当狗腿子的小寺人,那个不给他三分薄面?
明睿可真怕面前这个老狗借机溜走就不返来了,到时候上哪抓他去?
明天碰到本皇子算是你刘志倒了大霉!
现在他巴不得从速抽身,逃之夭夭。
明睿不语,抬起左手,伸出一指,在其面前晃了晃......
莫非这疯皇子是要忏悔了不成?
上阵杀敌的将士,一个月的军饷也不过才一两碎银子,勉勉强强能让一家长幼五口人吃饱饭。
固然刘志这敛财功力了得,但是常日也不免有些宦海走动需求用。
明睿看着面前刘志那干打雷不下雨的模样,心中鉴定这老东西定是有所保存。
语毕,快速将手中宝剑提起指向刘志的狗头,剑锋之上仍未干枯的鲜血甩了刘志一脸。
明睿见刘志这般吃屎神采,冷冷嘲笑道:“也罢也罢,那就陪你那两个好儿子去鬼域路上唠家常吧!”
刘志神采煞白,原有的那点赤色早已消逝无踪。
刘志见面前杀神点头,心想定是说少了,不是一万?莫非是十万?
这可真是“三年清知府,十万雪花银”。
明睿拿着利剑微微指了指中间站着的侍卫,“不然今后到达辽东,万一想公公了可如何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