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云山上,百兽纷繁退避。
觉明闭目,单腿立于莲上。
觉明双手合十,话语如雷鸣:“景阳道友如故意见教,我自作陪。”
觉明身后法相消逝,景阳手中少阳剑光辉不再。
觉明额间,已有几滴盗汗:“先生,恕贫僧……长辈冒昧,方才在大殿上打了诳语。长辈,辞职!”
那未免太巧了。
反倒白林寺,大有崛起之势。
气机崩溃。
离了青云宗,不管如何,再难窜改乾坤。
昔日三大宗之首,剑道第一宗的青云宗,已是气味奄奄。
继任大典,算是不欢而散了。
“这天雷,救了你一命!”
对此,觉明只是一笑。
话音落。
在其背后,一庞大佛陀像结禅定印。
叶尘点头道:“我可吃不惯寺院里的斋饭,又不诵经礼佛,去白林寺何为?”
觉明背对景阳,踏出一步。
觉明悲呼:“时不待我!”
这叶尘,公然不是殿上那些人可比,那些高高在上的修士,都难比得他之一二!
青云宗的式微已成究竟,他天然无需在此久留。
“天机不成探呐!”
此时,景阳还未消去肝火,又被这和尚挖苦了一番,顿时怒道:“觉明!我青云宗的继任大典,三大宗与沧澜国能上我大殿,乃是本座应允!戋戋白林寺,就算是白林寺方丈在此也不配入殿,何况你这戋戋一介小僧!”
话音落。
“是吗?贫僧眼拙了。”
景阳御剑,剑指觉明。
那一道惊雷,恍若通途,将两股气味自正中隔断开来,胆敢越雷池一步者,定遭天雷反噬!
“气运在我,可我佛心大乱,气机狼藉……气运……莫非,程青云未死,方才那墨客,是程青云所化?”
大殿上,清远道人劝止道:“景阳道友,本日继任大典,本该是大喜之日,还是不要伤了和蔼来得好。”
只是……
只是不知为何,觉明总感觉,此人不俗。
叶尘摆手:“慢走!”
景阳收剑,背过身去,也不再回大殿,而是直奔玄天峰而去。
觉明沉默。
清远侧目,瞥了那罗裙女子一眼,却并未再多言。
再回想,觉明便越是后怕,叶尘方才那一语,几乎破了本身的佛心。
对着叶尘行了一礼后,抬起手,未几时,便有一形如鹰隼的猛禽,落在其手背上。
觉明双目缓缓展开,转眼,已是金刚瞋目!
“既是如此,那贫僧也不好强求了。”
手生青莲。
霹雷隆!
此话,未免有些放肆。
青云宗,石门外。
罗裙女子面露震惊之色:“这二人相斗,竟是引来天怒?”
他天然能发觉到,叶尘的一举一动,气味举止都是凡人无疑。
锦袍和尚落地,也不在这殿上多做逗留,只是向着庙门外的方向,一步步行去。
两人皆是心惊。
身后那佛陀,指模已由禅定印变作降魔印。
“阿弥陀佛!”
“气运不在我白林寺,而在我?”
就拿面前这位锦袍僧来讲,号称白林寺五千年来佛法集大成者,更有传言说,觉明乃是佛陀转世,佛法大乘后,可登极乐。
鹰隼高鸣。
猛禽背上,觉明盘膝而坐,闭目推演。
哪怕是比起他们这些修士来讲,都到处流露着不凡之处,哪怕他真的只是个凡人,带回白林寺,都只要好处,没有坏处。
越是推演,觉明额间盗汗,便越重:“来时清楚算的清清楚楚,气运在我白林寺,如何到此时,气运却又突生变故?莫非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