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此处,沧济海便施礼道:“沧济海在此,谢过仙门互助!待到得胜返来之时,定会与父皇一同,登门拜谢!”
虽未成型,却已有剑威。
热到那李三,都得搬着椅子到门外去吹吹北风,才气睡得着觉了。
铸剑室内传来叶尘的声音。
连带着周遭氛围,都在微微颤抖。
沧澜国周遭那些蛮子,绾月以往下山游历之时,也偶尔打过交道。
日月瓜代。
那弟子见沧济海仍不罢休,干脆懒得再理睬,自顾自入了石门。
都是些茹毛饮血之辈,残暴暴戾,比之野兽仍要更甚。
如此,又过了七日。
沧济海感喟道:“青云宗美意,济海心领了,我还是在此等先生吧。”
沧济海大失所望。
若说叶尘不肯见他,未免太让人寒心,再者说,叶尘现在也确切在闭关,这说辞算不上敷衍。
毕竟,按常理来讲,大九州这处所,是锻造不出仙剑来的。
“我问你,你要找的先生,但是姓叶?”
徐天然只得随口找个遁辞。
铸剑室内,炎热未消,叶尘手中拿着一通体赤红的重剑剑胚,自言自语道:“倒是比料想的还要好些,再锻造一番,便可成型了。”
“临时还无需去管。”
“七个金丹修士?”
沧济海也唯有长叹一声,道:“敢问仙长,先生他何时出关?”
沧济海再度垮下脸来。
铸剑室内,喧闹声还是不竭。
沧澜国国境时有蛮夷反叛,现在又不知从那边冒出来个蛮王,战事起,沧澜国已被连下三城,现在沧玄都已御驾亲征,临行前特地派沧济海来此地求见叶尘,以求破敌之法。
可放在那动辄上万人的大战当中,七个金丹修士,或许能起到些许感化,但却不敷以取胜。
绾月轻叹,这叶尘,当真是甩的一手好锅,凡是甚么费事事,都尽管甩到本身头上来。
哪怕他是个修士,都有些吃不消。
无法,亲身去找了叶尘。
沧济海正要下山,徐天然却又道:“先生虽未出关,但我青云宗愿助沧澜国于水火,这七位是我内门精锐,都是货真价实的金丹弟子,可下山助沧澜国与那蛮夷一战。”
不过,他却并未就此拜别,而是如徐天然所言,就近在青云山下的镇子找了个住处,筹算时不时便上山看看。
将本日之事,一一奉告绾月。
徐天然还想再说甚么,可毕竟还是感喟一声,没有再言语。
可绾月也不敢回绝,只好道:“既然如此,那便如先生所言,在我峰上挑七个金丹弟子前去,等那皇子下次再来,便让他一并带归去。”
长久停顿后,却又道:“徐长老可去将此事奉告绾月峰主,等那皇子再上山时,派几个内门弟子前去帮手,想来应当能顶一阵子。”
徐天但是是悠悠一叹。
“多谢仙长。”
常常想到此处,即使是徐天然这活了百年的修士,也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。
沧济海眉头紧皱。
叶尘只是轻描淡写回了一句。
此行不管如何,非要见到叶尘不成!
徐天然感喟道:“这么做,只怕杯水车薪。”
沧济海此行十万孔殷,可见不到先生,也唯有绝望而归。
沧济海再至。
“竟是如此吗……”
徐天然站在铸剑室外,道:“庙门外来了个沧澜国的皇族,跪了足足半月,说要找先生。”
本觉得,他最多在此处逗留个几日,等不来要寻的人,便会自行拜别,可却未曾想,这一留,便留了足足半个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