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正然一愣,旋即拍了一下脑门,这两天家中的存眷点都在建屋子上面,即便有一些收成他也不能分开渔船,是以那些鱼现在还养着,他都忘了这个事情了。
颜竹君在看到木桶的时候还特地翻开看了看,劈面轻舟已经渐渐靠了过来,傅李清看到木桶里的塘鲺更加欢乐,想都没想,直接把一桶鱼都买了去,要晓得,桶里除了两条塘鲺,另有一条大的鲶鱼。
感慨以后,傅李清拿到鱼,便让船夫把轻舟划走了。
固然颜璐父子俩穿得不如何,不过能建砖瓦房的人家家道如何肯能太差,是以黄亮还是称呼颜璐父子两为老爷,这也是在府城待久了养出来的一种习性。
边上的颜正然被吓了一跳,从速朝傅李清两人报歉,“两位可别当真,孩子开打趣呢!”
再说颜璐这边。
魏东池不懂这些,听得赞叹连连,他长年糊口在帝都,帝都也有丰富的鲜鱼,但大多都是从内里运畴昔的,鱼的代价比肉还要贵上五六倍,还是那种有市无价的,常常一船鲜鱼方才到帝都就被哄抢空了。
傅李清看着颜正然进了船舱,这才笑眯眯地向魏东池解释道:“这塘鲺肉质细嫩味美,还能促进伤口愈合,但是不成多得的补品,并且这类鱼大多在水底,渔民难以捕捞,多是靠运气,以是平常也不是想吃就能吃的,本日算我们好运,恰好被我们给赶上了。”
黄亮反应过来立马改口,称呼颜璐一声颜伯,唤颜正茂一声正茂兄弟,一下子拉进了两边的间隔。
颜竹君灵巧地点点头,稀松平常地说道:“我家爷爷之前是读书人,以是我们家的人都识字,也都读书的。”
“你们真要买我的鱼啊!”颜竹君只是开了个打趣,哪晓得这两人竟然当真了。
颜璐听得不安闲,摆摆手道:“黄徒弟叫我一声颜老夫就是了,这是我大儿子,叫颜正茂,跟你年纪相仿,你喊他名字就是了,我们家可不是甚么富朱紫家,可别叫我们老爷。”
颜璐这才把他们的意义给说了,“我们要建两座一亩地的青砖瓦房院子,合起来就是两亩地,中间用一道围墙隔开,考虑到节流砖瓦,我们想院子里的屋子直接连成片,弄成两进的,你能了解我的意义吗?”
他家道也不是多敷裕,不成能花大代价去买一条鱼,平时吃的都是浅显的北方河里产的鱼类,现在被付文清这么一说,他更加等候起这塘鲺来了。
轻舟上的傅李清听到塘鲺面前一亮,这鱼就是在鱼市也不常见,主如果不好捕获,偶尔看到有鱼贩在卖,也是很快就被抢没了,可贵本日竟然让他们碰上如许的功德,傅李清可不想错过,直接朝颜竹君两人喊道:“那塘鲺我们要了,有多少要多少,代价你们算。”
这会儿魏东池看到颜竹君像小大人似的端庄,又想起那姜太公垂钓的段子,不由逗弄起她来,“小丫头,你但是读书识字?”
魏东池一愣,还真是找不出辩驳颜竹君的话来,古怪地打量了她一顿,很有些感喟地摇点头,这丫头这么聪明机警,如果生在高门大户,好好培养,今后定是极其出彩,何如错生了这贫寒的渔家,这辈子只怕是难有出头之日了。
“哟,这丫头还真机警,竟然还晓得还价还价!”魏东池奇怪得不可,更加乐了。
傅李清也感觉颜竹君好玩,在魏东池感慨完,笑着出声道:“丫头,你们家的鱼如何卖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