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襄州刺史已经不姓乔,长孙小郎再敢指着我家女人,莫要怪我翻脸无情”,知桥说着,大步流星的朝着一边山间的凉亭行去。
先是那新任节度使朱或俄然暴毙,被人杀死在家中;随后京都收到了一封带血的密折,乃是朱或血泪控告乔远山,说他明修栈道暗度陈仓。
长孙凌身子一震,他有些颓唐地往地上一坐,不言语了。
坟头都造了景,这青云山段怡也没有甚么来由放过。
她还是头一回,听到知桥说这么多话,头一回听她提及她的出身。
段怡眸光一动,快若闪电,刹时消逝在原地。
“你之前特别喜好笑,还爱吃糖,一笑的时候,暴露缺牙来!哥哥们都笑话你,你习武不当真,老是偷懒,如何都打不过他们……都是我帮你打的!”
“我……你跟我回襄州去,有我一口饭吃,我就绝对不会饿了你。上个月你生辰,阿娘还给你烧了……”
陛下成心削藩,乔远山自请告老让贤,因而京都便派了天子亲信朱或接任山南东道节度使之位。为了彰显恩德,封了乔远山的儿子为襄州刺史。
乔家灭门以后,全部山南东道早已经变了天。他们长孙家作为乔家的姻亲,日子亦是过得水深炽热的,不然的话,也不会让他一个武将,来凑文人的热烈了。
那握侧重锤的人,一个没有收住,直接撞到大青石上。
长孙凌身子一震,他紧了紧手,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普通,顿时不言语了。
他朱或不过是空有节度使之名,军权还是把握在乔远山手中,那乔远山拿着陛下的犒赏做军饷,竟是企图谋逆,要自主为王!
朝中一时争辩不休。
段怡看着他额头上的汗珠子,战战兢兢的双股,笑了出声,“我瞧着还是您更需求些。”
知桥抱着剑,靠在了一根大柱子上,“我这条命,是我家女人捡返来的。乔家乃是背负着罪名的人,我又那里还是甚么大师闺秀。出息旧事,小哥哥莫要再提吧。”
只可惜好景不长,陛下还没有把乔远山的光辉事迹写在功劳薄上,甩在一些死不肯让出军权的老藩臣脸上,山南东道便出了一件大事。
那长孙凌一听,更是勃然大怒,他从那青石当中拔出铜锤,挥动起来,又朝着段怡砸去。
他抿了抿嘴,“当年到底是如何回事?你如何会来剑南道的?”
……
可一进门去,闻到的便是一股子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,以武功见长的乔家一门,在开罪之前,竟是被人屠了个洁净,血流成河。
乔家人重武,多着名将。本来那山南东道的节度使,乃是乔禾的远亲祖父乔远山。
等段怡引开了那些人,凉亭这边一下子温馨了下来。
段怡说着,甩了甩衣袖,同知路一道儿,又回到了那长长的青石门路上。
长孙凌说着,一个回身,扑通一声,跪在了段怡身前,“段三女人,是我瞎了眼,错把恩公当好人。乔家就只要小禾这么一点血脉了,我阿娘是她的亲姑母。”
段怡眼皮子跳了跳,她摇了点头,将长孙凌扶了起来,“我从未拘着知桥,只不过,你能护住知桥么?我能。”
段怡的话音刚落,一个重锤便从天而降,只见那大青石头上方,俄然跳下来一小我来。
只要长孙凌不号令,没有人晓得知桥的身份。
这乔家乃是山南东道的豪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