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方才问的那几个题目,实在是在磨练姬定,如果儿子真有才气窜改乾坤,或者说能够帮他出这口恶气,他就将王位传给儿子,然后就自挂东南枝,随风飘零。
这么放肆?我喜好!姬扁睁大双眼,忙问道:“不知吾儿有何良策?”
他每一句话都是夹枪带棒,明嘲暗讽,但是姬扁听着听着,却垂垂的感觉热血沸腾,镇静不已。
“小人......?”话刚出口,坤才俄然高低打量了下姬定,见他穿戴还是,披头披发,不修面貌,红色睡袍,大短裤,脚踩一双木屐。
套上睡袍,暴露胸膛,姬定便往门外走去。
姬扁神情一滞,惊奇地看着姬定。
这就是五零后的审美妙吗?
姬扁无言以对。
姬定立即道:“父王的意义是,孩儿何不直接弑父篡位,如此便无后顾之忧。”
言罢,他便出得大门,挥动大袖,大步走在廊道上,木屐与空中撞击,收回啪嗒啪嗒的声音。
姬扁赶快抬手道:“你先等等。”又打量着姬定,道:“你上回要父王打理好本身,但是你看看你本身,整天披头披发,穿戴睡袍、短裤到处跑,这成何体统啊。”
姬定当然晓得这统统,他只是轻描淡写道:“这回孩儿还要让赵、韩有苦说不出,终有一日,孩儿还要去找他们算账。”
现在在成周管事的,已经不再是姬扁,而是西周国君姬朝,那西周国的都城也在成周,并且就在王城的边上。
实在诸侯都城想减弱周王室,一个分裂的周王室,一个不具有地盘的周王,才是他们最想见到的,姬扁是没有体例,才自我分裂,这些年来也是忍辱偷生,内心憋着一口气,故此这回才会被那魏王给忽悠了。
但是这一笔账并不难算,如果他全数还清了,那兵士们即便情愿留在这里,也必定会再索要军饷的,现在还一半,那兵士们天然就不会走,且庇护债务人,乃是天经地义之事。
姬定双手一张,看着坤才,问道。
“嗯,如此才对!”
姬扁听得是一愣一愣的,这话说得,让他感受他们才是大借主,才是有钱人,才是村里最有权势的,到底是他没有搞清楚状况,还是姬定没有搞清楚,他不由迷惑道:“你...你凭甚么说这话,现在我们哪有气力去毁灭他们,如果然有气力,他们也不敢如此。”
倒不是说他有受虐偏向,只因为他之前都已经麻痹,普通的话,他就听不出来,之前姬定也传话给他,他底子就不鸟,不然的话,姬定不太能够会走这一步。
这索债谁也不会落于人后的。
“有甚么题目吗?”
本来这东周公国的出世,完整就是姬扁本身一手缔造的,在他即位的第二年,便将王室独一的地盘巩(今巩义市)赐赉西周国君的弟弟,公子根。
对于糊口宽裕的姬定而言,能够免费雇佣,那天然最好。
从他的神情来看,可见他确切就是这个意义,他本日还想着给姬定上最后一课,教他如何成为一个帝王。
确切,姬定是坦白部分财物,没有全数发给将士们,当时坤才交出的账目,实在是一笔假账。
那女婢点点头,眼中倒是充满着猜疑,这个世子非常古怪,每天都研讨着如何披头披发,但她也不敢多问,又重新帮姬定打理了一番。
这天无二日,国无二主,你都已经夺权,你何不就直接篡位,帝王家不都是这么干活的吗?你留着我实在是挺伤害的一件事,何况,姬定还将了偿军饷一事,算在他头上,不知情的兵士们还是向着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