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临渊脸上的血红垂垂的淡了下来,“你是甚么人?”
“公子!”见沈临渊已冲向门外,刀疤脸缓慢的追了上去,“公子!台狱不是好闯的,部属早已密查过,大皇子也被关在那儿,前去劫狱的死士死了无数,您单枪匹马…”
“你就是沈临渊?”秦风见他似有癫狂之状,肃立在一旁开口问道。
林三通夺目的小眼睛眨了眨,“这就奇特了,晌午太子召见金国的大皇子,那大皇子已将公主一同带入宫了,淮王不知?”
那刀疤脸脱了身,缓慢的冲回房内,面有忧色:“公子?”
“鄙人奉常乐公主之命前来寻你。”秦风说着,从怀中抽出画像,对着沈临渊比了比。
“我曾承诺于她,便毫不食言。”沈临渊停下脚步,这混乱不堪的小院中,他立于当中,风把枯叶吹得四周飘落,也将他的发丝吹乱。全部天下俄然都变得失了色,唯独一身黑衣的他分外的清楚。
“下一次,你若再瞒我,这一刀便是钉在你的喉咙上!”说着,大步向前拔了匕首插入靴中。
“台狱。”秦风简朴的说完,看了一眼院子,刀疤脸武功公然高强,即便七八个侍卫一起上也没能将他拿下。秦风喝到:“停止罢!”
“术儿,话可不能胡说。”完颜托雷放了酒杯,看了他一眼,“你可有证据?”
他摇摇摆晃的站了起来,“你刚说甚么?她在哪?!”
太和殿上,完颜托雷安稳的坐在一旁大吃大喝,太子在龙椅上如坐针毡的看着底下的王太师。而完颜术则在门边不断的踱步。没一会儿,见之前的寺人返来了,他一把抓过那寺人道:“你们公主如何了?”
再说这边秦风带着沈临渊直接进了宫。
秦风侧身一闪,抽出腰间的佩剑和那人撕斗起来,但见那人脸上一道丑恶至极的刀疤,一双三角眼闪着精光,他没用任何兵器,单凭一双手已令秦风抵挡得非常吃力。身后的侍卫见秦风不敌,纷繁上阵,一时候将刀疤脸围在中间难以脱身。
“奉淮王的口谕,前来问常乐公主一些事情。不知公主现下那边?”
“淮王?”林三通皱了眉,本日是如何回事,这般的不安生。他撇了烧鸡,跟出去看了一眼,果然见秦风拿着淮王的令牌立于门外。
那男人光着上身,皮肤之下青筋直爆,左边的臂膀上有着数道血痕,那张脸涨得血红,只抬眼看向秦风,忽又被甚么所缠普通猖獗的拿起手边的匕首狠狠的滑向左臂。鲜血自伤口处流出,他仍嫌不敷普通,又狠狠的划了一刀。
“公子?”刀疤脸又唤了一声。
“父王,儿臣有幸亲耳闻声有宫女带了自家主子的话,让公主改口是受人教唆给天子下毒,仿佛是说,嫁祸给淮王还是甚么王?”
“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?”林三通低眉扎眼的半弯着腰,谨慎翼翼的探了探秦风的身份。
正在这时,房内俄然传来痛苦的嘶吼声,秦风一愣,趁刀疤脸被围困得自顾不暇,抽身朝房内飞去。
说着松开了手,那画像自他手中缓缓飘落在地,沈临渊呆呆的看了一眼,到底是没忍住,“等一下。”
“这么说,你便是早已知情却瞒着我了?”沈临渊说着,回身捡起之前仍在床上的匕首蓦地掷去,他连看都未看一眼刀疤脸的位置,那匕首却如同长了眼睛普通,堪堪在刀疤脸的耳边划过钉在前面的窗户上。刀疤脸只感觉耳边一阵凉意,秦风站在一边,看着刀疤脸的耳廓上留下一条细细的血线,惊得说不出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