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”李煦闻言完整变了神采,却还是语气陡峭的说道,“公子谈笑好本领,既然这敬酒吃不得,那就怨不得他朝吃罚酒了。下官告别,有缘再见。”
闻言我禁不住朗声笑起来,这丫头倒是个风趣之人,饶是护主心切却也将自家女人骂了出来,“我不端庄,来这里的都是不端庄的人!”
李煦却并不答我,直到一杯香茗品完这才抬眼看来,“两淮事件狼籍庞大,其中起因请恕下官不能相告,独一句识时务者为豪杰,公子的好才调妙手腕如果断送在这江南之地岂不成惜?!”
李煦眼中略有吃惊,却终是一闪而过,“唐公子好眼力。”
抬眼望去竟是江船之上与我搭讪之人―张鹏翮,“张公,别来无恙,小弟有礼了。”
“大人客气,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,既然天家赏了这口饭吃,唐某又怎能让旁人分了本身碗中的羹汤?!”我虚让一下,本身却已经落座,并不去管李煦的神采,“只是唐某不明白这姑苏织造何时做起盐务来了?!大人此举就不怕落个欺君罔上、中饱私囊的话柄?”
李煦拱手而去,我却出声相阻,“大人慢走,您忘了东西。”
“定是你言语冲撞,才让公子出言相戏,还不报歉。”女子声音轻缓而出,我竟感觉模糊间仿佛在那里听过。
“天然有了。”清尘起家行至纱帐前,“当是面前这位唐公子。”
“爷,您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。”宇成出去时,我正坐在“良地”守着炭盆打盹。
“公子多礼,奴家彻夜起了诗社,以文会友凡是识得诗文者皆是清尘的座上之宾。”帐中女子微微颌首,“公子如果不弃,可依题赋诗,方可入内。”
来人恭敬答道,“我家仆人姓李,冒昧而来想拜见唐公子。”
“李大人妙手腕,唐某隐于此烟花之地大人都能寻来,难怪这两淮盐务尽在大人把握中。”我开门见山不带半分虚言。
心中一凛,面上却未见分毫,“那唐隐就多谢大人美意了!”
康熙三十七年正月,金陵城中多了一座酒楼食肆名唤“良地”,世人皆道此“良地”必为都城“良地”的分号,而我却始终不做任何解释,都城良地已有很多人晓得为九阿哥的财产,我这里越含混其辞越叫世民气生猎奇,如此便垂垂有了络绎不断之势。
“四万五千两。”宇成好笑的看着自家主子,“爷,醒醒神,莫要再睡了,眼下这幅模样可对得起倾城一笑的名声?您这里三成外三成的都快赶上端五节的粽子了。”
秦淮河边,良辰,最富盛名的秦楼楚馆,我临窗而坐细细品着香茗,耳边是名伶舒缓吟唱的昆曲,身后传来拍门声,宇成上前开门,“敢问内里但是唐公子?”
该来的总归会来,这李煦终是耐不住性子了,并未回身只淡声说道,“宇成,请李先生出去吧。”
“唐某初至贵地,但不知你家女人是个如何请法?”我语带调侃的说道,“我这里也好行个礼数,免得叫人说嘴。”
“唐公子但是将这两淮事件弄个清清楚楚了?”李煦闻言并不活力,反而气定神闲的坐到我劈面,自顾自取了茶盏渐渐品起来。
“猖獗!”宇成闻言大声喝道,“也不看看……”
我不得已回回身,本来只想客气两句便走,却不想看到她的样貌立时呆在当场,这不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