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皇阿玛和八哥都查过,当年撤除鄂尔泰是我额娘首肯的,是你阿玛和安亲王府联手行事,八爷不过是冷眼旁观,毕竟你的身份牵涉了太多的短长。”我伸手握住茗烟冰冷的手,感念她一起走来的不易与艰苦,“只是,有些事倒是皇阿玛并不晓得的。”
蹙了眉头,心中暗自考虑康熙这番话所为何来,还是理还了玉牌也算是表了忠心,如何反而惹出不满来?!到底是那里出了不对?!
我正在神游太虚没防备康熙俄然发问,一时候有些怔忡,斯须才反应过来,赶快俯身叩首,“儿臣已经想好,既然回京复命,断没有留着玉牌的事理,请皇阿玛准了儿臣所请。”
深吸一口气,迈着小步缓缓而行,忽听身后有人唤我,“九弟。”
“是儿臣思虑不周,今儿归去便告诉各地撤了就是。”我听得康熙此言,赶快昂首谢恩,“儿臣多谢皇阿玛。”
五爷微微颌首,眼中现出疼惜,“你啊,公然是个桀骜不驯的主儿,放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不过,偏要自讨苦吃,都不知这些年额娘为你流了多少眼泪。”
“我去额娘处存候恰好碰到八嫂,便多说了两句,见天气已晚就一起出来,不过既然八哥来了,也就省了弟弟的事儿。”我将茗烟的手放到八爷掌中,“你们从速归去吧。”
宇成回声而去,眼神却带了多少迷惑。
“为何?”李德全的答复让康熙一阵烦躁。
冷静跪在地上看着玉石地砖映出的暗影,我心中暗叹一声这皇子还真是不好当,久不可大礼,现在跪了半个时候就酸楚难当,早晓得昨夜就不……偷眼看去,康熙还在那边风轻云淡的批修改改,底子就没有理睬我的意义。唉,八哥,这一次你但是害死我了。说甚么还返来,让皇阿玛放心,但是我如何感觉自打进了乾清宫呈上玉牌,反而让皇阿玛更加不放心起来?!那模糊现出的肝火八成也是因为我!
“爷。”茗烟俯身存候。
五爷看着胤禟的背影,心中压抑难耐,禁不住开口问道,“胤禟,你到底瞒了我甚么?”
“这也是我挑选返来的启事。”闻言我轻叹一声,走到五爷身侧,“若不是这里另有额娘,若不是怕她日日惦记,我能够还要在外担搁几年呢。人言夕照是天涯,望极天涯不见家。 已恨碧山相隔绝,碧山还被暮云遮!常常登高望远心中闪回的便是这首诗,想着这里另有额娘在等候,我就没法坦开阔荡的游历江山,走的越远越是如此。”
胤禟,朕知天下事而治天下,从何时起竟不知你的事了?收回玉笛只是想将前事做个告终,你肯留下朕很欢畅,但是若没法掌控你的设法,朕又该如何对你呢?朕对你……向来都是不一样的……你到底在想些甚么?!
待到庄宜院,雅惠早就备好了酸梅汤,而茗烟也正在此处,几小我你言我语逗得宜妃好不欢畅,一时候久不闻的笑声重又回荡在宫室以内。只是我清楚看得清楚茗烟眼神当中的恍忽,执念害人,或许是时候帮她堪破面前的困局了,本相即便残暴也好过自欺欺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