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那糟老头迟早会死的！”苏绵忍不住道：“阿姊，不如你跟我一起走吧！我们两个一起出国，好过你一小我留在陆家守寡！”
“他是你姐夫。”苏玫乃至不敢看苏绵的眼神，“你谩骂他就即是谩骂我。”
红茶和蛋糕适时地端了上来，苏玫让苏绵填饱肚子再说，浦江饭店的栗子蛋糕细致粉糯，口感紧实，内部裹着一层浓浓的奶油，苏绵一口下肚，好吃地眯起了双眼。
她尽力读书为的是毕业后能赢利回报姐姐的恩典，哪有恩还没报，就急着跟男人谈情说爱的事理？
“荒诞！”苏玫忍不住斥责，“一口一个糟老头，你另有没有端方？！”
她晓得在这乱世当中，女人的心眼越多，自保的本钱就越大。
“我一向觉得你的灵魂是崇高的，想不到……”
“阿姊……”苏绵顿时潸然泪下。
见她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，苏绵一颗悬着的心便垂垂落了下来，苏玫过得好不好她不晓得，但起码在吃穿用度上，督军府是没苛待她的，这么一想，她蛋糕都多吃了两块。
她如此懂事，叫苏玫欣喜极了，“姐妹之间，谈甚么耽不迟误。”
她尽力地想把眼泪擦干，好叫苏玫不要担忧，可眼泪却像断了线似的，如何擦也擦不完。
好久未见，苏绵竟出落得这般都雅，特别是她那一双大眼睛，纯真又不油滑，不晓得会惹来多少男人觊觎，一旦她被恶人盯上，苏家恐怕护不住她。
她面庞姣好，在乱世里既无学历又无背景，别说找不到事情，能不能保全本身都是难事，百丽门是她当时最好的挑选。
她不晓得地是，苏玫并不是气她的称呼，只是想找个借口发难罢了。
苏绵是真的难过，当初苏玫挑选去做歌女保全她时，她年纪尚幼，不晓得禁止，厥后苏玫被陆雄看上，强娶进督军府做姨太太，她自知螳臂当车，没有才气禁止，现在又……
她不假思考地答复，让苏玫非常欣喜，这就是她送苏绵去读书的意义，她但愿她成为一个自主、自强的女人，去走她两辈子都没走过的路。
“真不愧是春城第一饭店啊！”苏绵感慨道：“比街上的西洋蛋糕店好吃多了。”
就算给她一百根金条，她也不肯意嫁给一个糟老头子！
苏玫被她逗笑了，“那让你进督军府做姨太太好不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