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坐。”宝钗请少年坐下,一边贪婪的打量少年一边回道:“我已经大好了,确是比前儿精力了,劳哥哥惦记。”
宝钗打量着穿松花长衫,头上戴了镶玉的六合帽的少年,有些心神不定的叫了一声。
是以上,别的几房因没得太多财产而心有不甘,瞧着哥哥年幼无知,竟是让人招惹他吃酒打赌,飞鹰喽啰,没多长时候哥哥就被教成了彻头彻尾的纨绔,母亲心下担忧,却因着性子好有些宠嬖哥哥,再加上没有大主张,无法之下,守完了三年孝便带着他们兄妹到都城投了阿姨。
“哥哥……”宝钗涓滴不顾礼节,哭的眼泪鼻涕一把,声音沙哑感情深厚,正应了那句闻者悲伤听者落泪了。
这一番话听的宝钗云里雾里,非常不解:“歌剧团?甚么歌剧团?”
清算安妥,宝钗正坐:“我这些光阴固然病的起不来床,可传闻父亲病更加沉重,内心也止不住担忧,想要到父亲床前尽孝却无法身子不争气,心中又急又痛,明天听哥哥说父亲病缓了,我一时欢乐一时悲伤,竟是不晓得如何了。”
莺儿抿嘴一笑:“女人竟是胡涂了不成,你忘了老爷没病前你还吵着让大爷带你看歌剧,看完恨道金陵毕竟不如都城,极神驰去都城看歌剧演出,吵着要去舅老爷家呢。”
她不晓得她是做了一场梦,梦到很多极相仿的事情,还是现在置身梦中,庄周晓梦迷胡蝶,她现在也是这般景象。
她明天原还想着如何说都有宿世的影象,很晓得照着影象中的事件趋吉避凶,再不能落得宿世一样的了局,可明天一个大大的打击迎头而来,打的宝钗心惊胆颤。
她瞧着薛家还是薛家,她还是宿世模样,哥哥也一点没变,可这外边的天下竟是大变了模样。
薛蟠看宝钗脸白白的,还带着些病色,对她更加的垂怜,轻声道:“提及来,这歌剧还是康熙爷时各国使团进京带来的,后天佑年间都城因着几个番邦和咱大清互市,都城才盖起了大大的歌剧院,有了好几个闻名的歌剧团,又是唱又是跳,竟是和我们的戏瞧着风味分歧,各地也跟着效仿,到现在,有那洋派的人加更加推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