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手腕,比当初的林侧妃可强多了。
林妙妙听得心烦,问徐妈妈:“我娘呢?”
林崇握住老婆的手:“你胡说甚么呢?我不心疼你心疼谁?你也说了,不是她把你推下去的。”
裴琅权当是小孩子想娘亲了,微微一笑道:“我和你一起找吧,晓得你娘去哪儿了吗?”
是不是跟宿世一样,在这个夏季莫名其妙地没了?
林妙妙跑到这边时,姚氏已经被景熙救登陆了,景熙浑身是水,呼吸都是白气,一边冻得颤抖,一边在给不省人事的姚氏控水,拍击了几次后背以后,姚氏呕出一口水来,景熙摸着她颈部的脉搏,长长地松了口气。
大雪纷繁扬扬地落了下来,傅望舒拧着食盒,泪如泉涌:“我没害三婶……我没勾搭男人……为甚么不肯信赖我?为甚么?”
裴琅擢住她双肩道:“如何了,表妹?这么焦急,是出甚么事儿了吗?”
姚氏到底没有大碍,昏睡到半夜便醒了,喝了药,发了一身汗,高热略退,没甚么胃口,但强撑着吃了一碗粥,以后,与林崇提及了落水的颠末。
崔氏嘲笑打断她的话:“这汤你还是本身留着喝吧,我怕三太太喝了会闹肚子。”
“我……”姚氏一噎。
傅望舒拧着一个食盒走了过来,眸中噙着泪水:“二伯娘,妙妙,三婶如何样了?我可不成以去看看她?我刚煲了点驱寒的红枣姜汤……”
姚氏被裴琅叫来的仆妇送回了风棠院,动静传得很快,郭氏与崔氏全都赶了过来,郭氏派了人去请大夫,崔氏则叫二爷给林崇带了信。
傅望舒捏紧了手指:“二伯娘……”
“知辉院。”
心中那股不安越来越激烈,林妙妙脚步一转,奔向知辉院。
林崇进屋,姚氏躺在床上,面色惨白,林妙妙握着姚氏的手,后怕得小身子直抖。
“多谢二嫂。”林崇在床边坐了下来,看着不省人事的老婆,忍不住红了眼眶。
崔氏牵着林妙妙出了风棠院:“你娘不会有事的,别悲伤了,晓得吗?哭坏身子,你娘该反过来心疼你,病就好得慢了。”
但看着面前的傅望舒,平生第一次,她感到了一股陌生。
林长安将药膏敷在他颈椎与背部的穴位上:“唉,幸亏四爷我呀,没甚么意中人,更没岳母岳父等着我去救!也就你这小病秧子隔三差五地给我惹费事。”
景熙转过身来,淡淡地看向他:“你很闲?”
用过早膳,林崇让人从库房拿来厚礼。
傅望舒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眸子:“二伯娘,不是我!我没推三婶下水!三婶是本身掉下去的……”
“还活着。”景熙探出被冰水浸泡得生硬的手,揉了揉她发顶,“别怕,四叔在,不会让你娘出事的。”
“四叔,我娘她……”
林崇刮了刮她小鼻子,笑道:“是给你四叔送的,这一次,我们给你四叔帮了倒忙,你四叔不但没见怪我们,还救了你娘亲的性命,你说,我们是不是该好生感激一下你四叔?”
“她给琅哥儿绣荷包,又对焕哥儿说喜好他,然后还不拒了老四的亲,她想干甚么呀?合着我们林家的男人,都该被她这么玩来弄去的?我若早知她是这副德行,当初便是与你吵一架,也毫不让她进门!”姚氏难掩气闷地说。
林妙妙定定地看着她,她信赖傅姐姐没有推娘亲下水,统统只是个不测。可她很想问,娘亲宿世的不测,是不是也因为傅姐姐。或许不是这一件事,毕竟宿世没闹出相亲的事,但会不会有别的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