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面娘亲归天,父亲没有另娶,过得很糟糕,三十岁便郁郁而结束,临死前,一向抱着娘亲的牌位,说要与娘亲合葬。
“嗯。”林妙妙吸了吸鼻子。
林妙妙点了点头,她上辈子特烦措置这些事儿,一碰到不懂的就去问裴琅,裴琅每次都说这类小事不必她亲身筹划,交给管事便可,久而久之,她也不管了,家中经济状况如何、人脉如何,一概不知。
林妙妙回神,擦了脸上的泪水,说道:“我……我……奶酪被小宝吃完了,我没了。”
姚氏噗嗤一笑:“出息!”
姚氏微微一笑,摸着女儿的脑袋道:“你还小,不懂宅子里的弯弯道道,这送礼送礼呀,送的不是礼,是情意。自古媳妇儿在婆家都是受气包,娘家人的走动,除了拉近两家干系外,也是一种对自家女儿的正视,不让婆家轻贱了去。你将来长大嫁人了,我也是要一箱箱往你婆家运东西的,有娘家撑腰,终归会好过些。”
实在这些东西,都城不是没有卖的,只是代价非常高贵,但以林家的财力,并不是买不起,为甚么大老远儿的送呢?莫非就为了给林家省钱?
林妙妙规矩地行了一礼:“大舅母,朔表哥,琴表姐。”
姚大太太暖和一笑:“姐儿真乖,比这俩闷葫芦强多了。”
姚大太太笑道:“能不来?晓得我是来见姑姑的,天没亮啊,就把我从床上摇醒了。”回身,对对门外招了招手:“你们两个,快出去。”
“你们俩快叫人啊!”姚大太太拍了拍二人的肩膀。
翌日,姚家人也送年礼来了。
祖母老是对她特别好,弄得她觉得祖母对谁都是这么好,现在一想,祖母对儿孙是真真极好的,对儿媳……或许还是摆了些婆婆的谱儿。不然呢,每次他们几个坐下用饭,娘亲和两位伯娘都站在一旁服侍。
姚氏抿了抿唇,笑道:“当然没有,你祖母是个很慈爱的人。”
“那……我们要回礼吗?”林妙妙问。
姚氏顺势一看,眼睛骤亮:“大嫂?”
宿世娘亲走得早,林妙妙与姚家来往未几,对这对兄妹的印象不深特别深切,只模糊记得姚家有位表哥从了军,还做到了威震四方的一品大将军,不知是不是面前这位――
姚朔乖乖地唤了声姑姑和表妹,姚湘琴却哼道:“我是闷葫芦,我不会叫人!”
林妙妙垂眸。
姚氏忙扶住了她:“好了大嫂,让孩子们本身玩儿吧,我们去外头说话。”
”祖母不像那么……那么不好的人啊,她难堪熬你们吗?”林妙妙瞪圆了眼睛问。
姚氏对镜理了理云鬓:“那得看是婆家没钱,还是娘家没钱……归正婚事啊,必然得讲究门当户对,别找门槛太高的,恐受欺负;也别找太低的,怕人家是图你钱。”说着,仿佛认识到本身扯远了,蹙眉,“我跟你一个小孩子扯这些做甚么?”
姚朔低头不敢看人,面上有些羞赫。
很快,郭家也送来了年礼,郭家离的远,三个月前就让人解缆了,是半夜到林家的,可把郭氏给心疼坏了,拉着娘家侄儿的手一顿数落,让他今后不必这么费事,让管事送就是了,再不济,托个镖局,瞧这天寒地冻,人都冻坏了。
崔家送的年礼当然不止几盒奶酪,他们走海上买卖,长年与本国商队打交道,得了很多别致物件儿,以珠宝和香料为主,另有一些地毯和毛织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