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,别晃了,再晃我要吐了!阿谁,我就是有些事比较恍惚,一想起来头就疼,娘,你给我讲讲吧,说不定你一讲我想起来,病也好了!”
“退下!”
嘿嘿,当我是小丫头那么好骗吗!老头,这下你要失算了,姐好歹也在职场里混了这么多年,甚么没见过,既然你要装大肚,姐就把你的肚皮撑破!
孟夫人回了个万福,随即摇了点头,接着说道,
董重眉头微不成觉的皱了下,心想这丫头貌似比她阿谁雏狮般的娘还要难缠,嘴上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好言相劝道,
“咯咯,湘儿!阿谁董重并不是怕你爹,而是怕为娘的娘家,江南织造府!”
在听到湘云的问话后,本来还满面红光的孟夫人顷刻间面色惨白,颤抖着抓住湘云的双肩一阵闲逛,将这个女儿晃的是要死要活的。
师师俄然横插了一句,许是又想起了惨死的父亲,眼圈刹时变得通红。
“我……是!”
有其母必有其女,看来这丫头也不简朴啊!董重头大如牛的在内心苦笑一声,望着那依偎在徐婉儿怀中抽泣的湘云,脸则沉了下来,
湘云拉过师师,指了指其脸上那鲜红的五指印和身上狼藉的衣裳,看向了董二奶奶。
“湘云,别哭!快点奉告伯父,伯父好惩办那些胆小包天的家伙!”
董二奶奶不知何时已从地上爬起,冲到轿前孔殷的喊道。
“爹,爹!您要为我主持公道啊!”
湘云玉指连点,差点将董府门前的仆人指了个遍,还不嫌够,又点向了董二奶奶王淑君,
“终究快到了,一起上真是闷死了,也不晓得湘儿那小妮子有没有想我?!”
唉,你惹谁不好,去惹孟府!不谈孟轲的弟子故吏,光是江南织造的徐家,就是我都动不了的!董重看了看师师,又看了看更加惨痛的王淑君,内心一阵苦笑,无法的在脸上堆起自以为慈爱的浅笑,
一旁的湘云眼疾手快,已是将银票归入袖内,看她那神情想要再把钱吐出来,除非是猪长翅膀在天上飞。
湘云赶快出来打岔,随即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了孟夫人,
“好,好,娘这就讲给你听!恰好你小姨说要过来看你,算算时候也该到了!”
“爹?!”
“董老爷,这钱师师不能要!二奶奶只是曲解了我们,我们真的没甚么的!”
“娘,给我们讲讲江南织造府吧!”
“你,胡说!”
“江南织造府?我仿佛听爹之前提过,是专门给皇上和皇亲国戚进贡衣物巾褥的处所!”
王淑君渐渐从地上被人扶起,双手则紧紧握成拳头,乃至于指甲堕入肉里,鲜血顺着指头滴落下来。她却全然不顾这钻心的疼痛,只是麻痹的走着,心底只要一个声音在号令,
我勒阿谁去,这还让不让人活了!摇了摇那被‘波浪’撞的七荤八素的脑袋,湘云奋力推开了母亲的‘魔爪’,大口的喘着气,
“好了,好了,师师!别哭了,我们要多想想高兴的事,如许伯父在天之灵也会为我们欢畅的!”
“我说退下!!”
徐婉儿,野丫头,另有孟府统统的人,总有一天,总有一天我让你们全都不得好死,不得好死!
董重见孟夫人话里藏针,对这位江东雏狮不免头痛,因而转向湘云,打起了亲情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