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年青的时候嘴馋,老是想着吃好东西,瞥见肉就像熊猫瞥见竹子、兔子瞥见萝卜一样。但现在就是喜好粗茶淡饭,像别人说的甚么转基因食品、有机食品,另有甚么、甚么食品一时说不上来,我都不感兴趣。唉,老冯,你说说,将来的科学技术不晓得能生长到甚么程度,说不定公马的****里能挤出酸牛奶来,母鸡的****里能下出咸鸭蛋来。”
鲍清彦的话刚说完,他身边的电话铃响了。
“你这个老鲍,无构造无规律,不叨教不陈述,谁批准你感冒、谁批准你发热了,现在如何样?”
“我也是这么想,人生门路万千条,起点都在何如桥,但是,能晚走的就不要早走。再说了,我也不能本年在‘这边’刚过了重阳节,来岁到‘那边’又过腐败节,那样也太累了。”
“不敢当,不敢当。”鲍清颜一只手拿着电话,一只手乱摆,仿佛冯长平能瞥见他的行动似的。
“我当时也是给他气急了眼,急中生智嘛!你晓得,我这小我肚子里一根直肠子,从嗓子眼通到屁股门,有甚么话一下子就倒了出来。”
“要不,你让小翠到我家来取!”
“你这个老鲍,别看没念过几年书,说出来的话倒是很成心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