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家两兄弟当初是约好的,因周成年略长一些,读书时候也长,干脆先供他一个功名,待家道好些,周立年也可放下那些行贩之事,重新读书。本来吴氏想每月助他们几两银子,兄弟两人一起读便是了,七房却坚执不肯。提及来,绮年倒是很佩服他们的。
韩嫣惊奇道:“这是为何?”
在绮年宿世读过的汗青上,宫门斧影是宋朝汗青上的一件大事,但在这里,这件大事竟然没有产生,赵氏兄弟二人不但没有阋墙,反而是同心合力,建立起了一个帝国。当然,任何一个朝代都不成能连绵不断,宋朝最后还是被元灭掉了,只是这个元却不是由忽必烈建立的,而是一个名字超拗口乃至于绮年到现在都没有记着的人。
绮年伸手给她看了,笑道:“一点小伤,已然好了。这大年下的,只当你在府里帮伯母理事,怎的还不足暇叫我们出来吃茶?”
韩嫣自也是晓得的,拿在手里跟着啧啧奖饰了几句,又笑道:“只送绮年却不送我,显见得我是不如她招人喜好了。”
五位皇子中,只要当今圣上、当年的四皇子,托生在一个美人的肚子里,因着出身不高,自知这大位轮不着本身,未曾参与到这夺嫡之事中。成果一场大乱连绵足足三年,四位出身崇高的皇子死的死废的废,只剩下了这位四皇子,安然无恙。
周立年臂上挎个竹篮,转头见绮年的小轿停下,忙上前施了一礼:“绮mm。”
绮年虽早晓得这事必定不是小事,却也没想到跟都城内卫扯上了干系。内卫乃是天子身边的近卫,他们脱手,必定是与皇家脱不了的干系,赶紧道:“罢了罢了,这些事,我们不晓得也好,晓得得越多,越是不得安生。”
当明天子于女色上不如何看重,后宫里不过一后三妃,九嫔的位子上只要四人,下头婕妤美人寥寥十数人罢了,算得上是少有的勤政之帝了,不过他娶的妃子们,却有很多是大有来头的。
韩嫣怔怔听了,勉强笑道:“这是功德。伯父若得了好位置,只要好处没有坏处的。且那恒山伯府这般威势,大树荫下好乘凉,你怎的还不欢乐呢?”
冷玉如方微微暴露点笑容,点了点韩嫣的额头:“你家莫非没有打络子的人?拿出这小家子气来给谁看!”这才叫丫头又取出一条大红色的五蝠捧心络子,并一个石青色笔袋,“韩大哥来岁该去试秋闱了罢?想来伯母也需求你给韩大哥做些许东西的,若不嫌弃,拿这个顶了罢。”想了一想,又补了一句,“究竟也不如你家的东西好,若看不上,赏人便是。”
绮年不由得嘲笑了一声。看来周家三房还真是不断念,当真是想拿立嗣的事来闹了。
先帝也因着儿子们肇事,竟然还成心图逼宫的,连急带气,虽则把这乱事全数压了下去,人却也不可了。太后本生了二皇子,却被大皇子悄悄害死了,到了这会儿当机立断,将四皇子收养到本身名下,便立为天子。
比如说这位郑皇贵妃,乃是当今太后的娘家侄女。太后出身承恩伯府,原是恒山伯府的二房,因出了太后才封了承恩伯的。
周家七房跟二房可算是同病相怜。二房是夫死,只要一个女儿;七房倒是一个孀妇拖着两个儿子,提及来似是比二房强些,但七房没挣下半分炊业,家徒四壁,日子倒是比二房还要难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