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拂女张初尘竟然是紫阳真人爷爷的后嗣!是替那老头令罪受刑!贾无卿竟然是天杀星转世!难怪每天老板着脸。
杨骐赶紧俯身看去,只见那存亡簿上,红拂女张初尘名下有这么几句:……因先祖紫阳真人私授大鹏转世李元霸技艺,逆改天命,代其令罪受刑,于天历六三九年(贞观十三年)孟冬二十九申时,天杀星执啸风剑斩之。……转世投胎到茅山宗潘师正、邢倩儿之家,双胎之凤女,十四岁剑术有成,刺杀天杀星助其归位……
泰山王笑了笑道:
“你是那大唐卫国公妇人,皇命一品诰命夫人,却落得这般结局,不幸可叹啊……”
“你你……我我……哎,小兄弟你如何不把那狼毫笔抓紧点?这下……该如何是好?”
“要不,我替阎君重新钞缮一遍?这本旧册子就给我吧?”
“你是从那里蹦出来的小祖宗啊?这册子给了你,你不就成阎王爷了吗?那我呢?莫非要我去卖画不成?”
“你体表发烫,莫非是个活人?”
“你是谁?来我这阎罗殿何为?”
杨骐正在发楞,那紫袍雅鬼,不,七殿阎罗泰山王拍了拍杨骐的肩膀,道:
“哎,我这幅风尘侠女画得像是很像,如何就贫乏点神韵呢?”
阎君泰山王目瞪口呆,高低打量了杨骐几眼,伸手摸了这小贼的脑袋,结结巴巴的道:
“阎君所言差矣,我本江湖后代,刀尖上生,刀尖上死,有何不幸的?”
那紫袍雅鬼一焦急,取出一本厚厚的册籍,略微举高了点声音道:
杨骐内心更加惭愧,看把这阎君祸害成甚么了,不敢再有所坦白,就点了点头。
杨骐头也不抬,指着那画中人,点头轻叹道。
阎罗泰山王略一思考,点头称是。杨骐取出万年狼毫笔,饱蘸九头龙圣血,往那画中抹了一笔,顿时那侠女红装飒爽,豪气内敛,仿佛要从画中走出来,活矫捷现。
“天机不成泄漏,将来产生甚么,不是夫人你说了算的。”
“鄙人杨骐,恰是来找阎君探听画中红拂夫人的下落的。”
“小兄弟所言不错,某家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阎君泰山王和杨骐面面相觑,半响说不出话来,哎,杨骐也不晓得本身这一改,将来会产生甚么事情……
“那里不对劲呢?那红拂女的神韵如何就画不出来呢?”
哦,本来是个鬼画师家中,既然人家在家,杨骐也不美意义搞粉碎了。就又施了个八九玄功,变作蚊虫飞了出来。
那穿山甲刨得缓慢,径直往下钻去。也不知过了多久,也不知钻了多深,俄然感受爪子上一空,终究将这阴阳两界钻透了。
本来昨日七殿阎罗泰山王殿中当值。忽有牛头马面自那幽州勾得一女子路过,按例过来上报泰山王。那女子初到这阳间地府全无惧色。全然分歧于凡人,见到阎罗泰山王。不跪不拜,笑问道:
“我看这画中红拂持剑以立,虽有豪气,却失新鲜。阎君你觉得呢?”
135,地府寻魂记(二)
紫袍雅鬼看他辞吐不凡,点了点头,指着那画中的红拂女道:
“依先生所言这红拂夫人的确是个奇女子,如果想在画出侠女神韵也何尝不成,只是你方才所言玄之又玄,说甚么‘天机不成泄漏’,恐怕是故弄玄虚吧?”
环顾四周,名家书画无数。或张挂于距空中不高的墙上,或藏卷收于手旁的玉缸,足见这室仆人是个雅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