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了把脸重新回到了工位上,胡予柔发明程兰洁的办公室还是锁着,她明天或许不会呈现了。
趁着这个机遇,她还快速看了一眼程兰洁的办公空间。
“我也提离职了。”
胡予柔伸手摸向镜子里这张她最熟谙的脸,像在抚摩另一小我,想要抚平她眉心的竖纹,想要替她擦去将要流下的眼泪——
“我一个练习生,有甚么事情好交代的,不另有你吗?”
相框里放的不是照片,是四张火车票,从东北省的一个小都会,到位处偏南边的屋州市的二十小时硬座票,上面都是程兰洁的名字。
她涓滴不害怕地用直勾勾的视野回击,看着金秉仁路过她的工位时,拿起了那杯榛果拿铁,做了一个晃杯的行动,随后才分开。
分开故里的火车票是告别,也是开端。
和爱屋及乌相反,胡予柔目前打仗到的两个电视台的人都不是甚么好人,程兰洁和金秉仁,他们俩蛇鼠一窝,怪不得能成为情侣。
胡予柔的工位上就没有她本身的东西,以是离职以后的她,只需求背上本身的包,手里端着空咖啡杯,便能够走出电视台的大楼。
从办公室里出来,胡予温和本相毕露的金秉仁对上了眼。
她当时是真的感觉她要死了,没有力量去死,但是离死也不远了。
如许也好,这就意味着她不消再和阿谁女人打交道了,最好不要再和电视台里的任何人打交道。
哪怕是胡予柔已经说出了同意合作以后,金秉仁还是要下最后一记猛药,把激将法用到底,逼到她没有退路。当他肯定胡予柔已经提交离职,做好孤身一人走暗巷的筹办以后,他才把证据的位置,奉告绝望又伶仃无援的胡予柔。
“你说的那些证据,我现在手上也没有了。”
用最快的时候找到了一篇辞职信范文,但是胡予柔感觉这篇范文通篇都是客气话。
她变成了一具会呼吸的尸身,她的身材很安康,她的精力破裂得像一块随时化渣的龙须糖,一块哥哥跨省清查专案以后给她带返来的龙须糖。
他话音刚落,胡予柔突然停下脚步回身看向金秉仁,往他的脸上盯了好一会儿,才猜忌地问,“不是你说的吗,离职需求一个月的交代时候,你不要奉告我,在我入职的时候你就已经提交了离职申请,这一个月就是你的交代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