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人开端连续点菜的时候,云逍伸脱手,在云翊桌前扣了扣,小声道:“你吃完饭来找我。”
“你别瞎想,必定是下人们筹办年货收回的响动。齐王比来循分得很,放心吧。”楚烨刮了刮她的鼻尖,“你呀,就给我乖乖养病,一会我就把煮好的药给端来。”
闻言,花姜内心定了些,看来小姑姑也不似受委曲的模样。
“管家说,王府门外有人自称是王妃的侄儿,想求见王妃。”
“是,王妃。”
“谢徒弟!”
“快请他们出去!”
“是,徒弟。”
绿儿福了福身,“回蜜斯,王爷王妃一向住在一处。”
绿儿低眉敛目站定,“二位请进吧,王妃就在内里。”
“晓得了,”云巧巧温温轻柔地握住了他的手掌,“欢儿还等着我俩,除夕带他去赶个庙会呢。提及来我病了这些日子,都不敢让欢儿来瞧,还真是挂记……”
越王府
南边的夏季老是湿冷得很,冷风像不要命似得往人衣袖里硬钻。
之前老是披在肩头的长发端庄地盘了起来,面上也没有了嬉笑怒骂的神采,取而代之的,是光阴静好的和顺笑意。
“哥哥,”花姜偷偷戳了云翊一下,“不是说越王爷即位了吗?如何还让小姑姑在王府里住着?”
“为小姨,徒儿自当义不容辞,不过花姜同我都受太小姨大恩……”
“王爷,管家求见!”小丫头在门外低头施礼。
旧时的药香又缭绕鼻尖,花姜眼眶一热,“小姑姑……”
“回王妃,是两位十余岁身穿道袍的少年人。”
楚职位于中原西南边,少数民族居多,坊间的民风一贯非常热忱浑厚。
“可不是嘛,就是我们越王爷!”小二来了劲,“真是个好天子,一即位就给咱老百姓减轻了赋税!”
“何事?”
……
“晓得晓得!”男人取来厚一些的大氅,悄悄给她披上,宠溺地看着她。
终究忍不住了,像小时候无数次做过的那样,小跑着扑到了她怀里。
花姜捂着嘴巴,不敢再说话。
“那也不成!”楚烨虎着脸,将这不听话的人给按了下去。
从入冬开端,浑身被废掉的经脉就疼得难以忍耐。这些光阴又染了风寒,更是头痛欲裂、昏昏欲睡。
赶了这么久的路,一行人虽早已疲累不堪,却也被面前的热烈气象传染了些,商讨着就找了家上好的酒楼,以慰多日风尘之苦。
楚烨皱起眉头,悄悄地扶着她,“你慢些……”
一边细心帮她掖着被角,一边忧心道:“快些好起来,你这般我瞧着太心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