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温、项元镇打上午便整兵备战,与梁山军对之。二人早在望楼上向着梁山军阵张望了好久,见到梁山军将士阵型严整,气势倏然,心中对之评价不低。
如此士气一涨一消,直叫金陵海军再无战心。
床弩射出的踏橛箭也不过是这般远,还会干劲大减,可梁山贼军的石砲竟然也打的那般远。这圆滚滚的石头从天上落在人头顶上,哪还会有性命在?
杨温与项元镇本还筹办要与梁山军一个上马威呢,上午看到那一个个铁甲兵都,就都熄了本有的心机。两人便决计安守营寨。
军士威武不即是军士敢战,不然天子老子金銮殿上的站殿将军,金瓜斧钺军人,便是天下第一等的精锐强兵了。但是那股精气神,多多极少还是能反应出一支军队的武力的,就如同中国自古就爱好的以貌相人。比那处所上的禁军真强出的不是一丁半点。而梁山军高低的武备叫二人看了也眼红,那火线的营伍小方阵,竟然是清一色的铁甲兵。如此豪侈叫他们两个节度使见了都咂舌。
“统领,有船冲过来了。”舵楼上的瞭望兵俄然大声叫唤。
“统领……?”
当下挥手命令,只半晌后,就又一波波火箭破空的锋利哭泣声音不时传来,那当前的两艘战船被火箭连射,却果断不退,大火从船头到船尾到处燃起。
梁山川师士气昂扬,金陵海军却仿佛泄气的皮球。只看到一艘艘梁山战船突入金陵海军群中,却很难见到有金陵海军战船反冲进梁山川师行列里。
可惜这个时候他们就是要回到己船远远躲开都难了。盖因为赤蛟船摆布两艘小海鳅船已经被焰火覆盖。并且一根根粗大的钩拒,已经搭在小海鳅船上,叫海鳅船想要脱开都难。且从赤蛟船内里还伸出了一根根拒木,两艘海鳅船已经是欲进不得——同归于尽,而欲走难离了。
可惜多梢炮准头有限,射程也有限定,能进犯到梁山砲阵地的重型多梢炮,只在少数。忙活了一阵,毛都没伤到梁山砲砲营一根。
就在说话间,二人就听得一阵呜呜的声音传入耳中,昂首看,便见到一颗石弹划过一道弧线,直落在了辕门前,砸的门外鹿角四分五裂。那石弹受鹿角的反震,亦打了个旋,撞入了一队正从辕门中通过的甲兵。
船面上冲锋的官军是立即大惊,冒死反对着。
如此的划子上很难讲一个阵列,拼杀就是前赴后继罢了。官军要搏这个贪天之功,天然是故意机筹办,被砍、被刺,身上明显已负了重伤,早该倒在船板上了,却仍然悍勇冲杀。
身边一座箭楼已经倾圮。一颗从天而降的石弹划过他的头顶,将箭楼拦腰打成两截。项元镇凡是脑袋高出一寸,小命怕就危矣。
水面上的风云骤变当然瞒不住陆上的陆谦。看到敌我形状大变,他当即命人敲响了战鼓。这一刻他已经等候好久了。
阮小二奸笑说着:“真够胆,欺俺怯懦么?”他登时太岁可向来就不是贪恐怕死之人。当下叫战船上甲士筹办,本人亦披挂上了一副藤甲。手握一把狭锋斩刀。
那石弹斜着穿过辕门,一起撞碎突破的了似不是六七具身披重甲的精锐甲士,而只是随脚踢破了几颗西瓜。
两艘战船上各立着一将,二人皆手持锥枪,立在船艏,边叫吼士卒灭火,放箭反击,边令船只持续划桨进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