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信眼睛里闪过精光,“丈人放心,小婿断不会等闲上那梁山泊的。此事真假难辨,还容小婿坐观其变。”倒是筹算拉着亲信兵丁寻一处险地先安设下来,接着静观其变。
兵无斗志,将无战心,此时去战梁山贼寇,究竟是去兵戈,还是去送人头的呢?
但是孙立明显就被上头大佬当作了替死鬼了,这还要他如何去抗争?他要面对的可不是一个唐通判,一个孟知州,而是益都城里的杜充,而是京东东路的官军主将马政。
待回过神来便满是光荣,更光荣他们当初听了黄信言语,早早让他大舅哥带着家眷去登州安设,青州益都这儿只要他岳丈与二舅哥留守,不然本日必定作难。
黄信一笑,出了这益都城池,是叫他如释重负啊。当下将事情原委对丈人和二舅哥说了,“空穴不来风,这等事宁肯托其有不成信其无。”黄信丈人与二舅哥先是目瞪口呆,黄信是堂堂一府的兵马都监啊,于他们眼中乃是州府大员了,就这般的被拖来做了替死鬼?叫他们两个是都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。
那益都城中,眼巴巴地一文一武,正在等着东京的批文。只待公文返来,便要厉兵秣马,将一部分赋税兵马向东转进,好为今后的节节抵当做筹办。可不想这公文去了大半个月,如石投大海,一些动静也无。而那梁山泊的守势却已经来到。
“便是方才。”马政随口作答,摇手就去卧房安息。只留上马扩一人,坐在厅堂里,眼睛眨啊眨啊,半响说道:“这黄都监倒是机灵。”短短时候里就想到了如此来由。
说话时,两人重新入坐,侍从在一旁筛酒。杜充道:“马防备觉得梁山贼兵另有几日能到?”
而花荣呢,南下途中的他倒是深感耻辱的。作为一名将军,一战不打便引兵退走;作为一名将军,眼睁睁的看着外人抓走本身的部属……
杜充的神采这时候才有了两三分晦涩,快的五七日,慢得也不会超越半月吧。看来他在这益都城的好日子也不剩下几日了。
这日马政获得急报,便仓猝来到公廨里进谒。杜充和他已是非常熟悉了,二人又有了共同的小奥妙,干系密切,马政被侍从径直引来内堂叙话。倒是这时杜充正在内堂里小酌。
“贤婿欲作何筹算?”黄信丈人清算了表情问道。
如此表示叫杜充与马政当场就信赖了。杜充当即便允了黄信所请,不然叫城中官兵作何设法,容他引亲兵前去杀贼。马政在黄信拜别后亦与杜充道别。
他丈人与二舅哥听了深觉得然。只是此事还需求派人奉告登州一声,亦要派人奉告黄信故乡里一声,叫他们做好防备。
事情儿传播的缓慢,军中群情纷繁,本就不高的士气又落了一截。待唐通判走后,花荣亦引兵向南去了。留下一脸嘲笑的二都头,看着花荣引兵南下的背影,半点沉沦也无。
杜充神采欠都雅,如是能够,现下时候他真不想见到黄信。他可没有李林甫口蜜腹剑的本领,既然算计了人,那就最好别见,省的心中不安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