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青州花荣!”
聚义厅里坐定,晁盖便将身边两人举荐给了陆谦,听到两人报上名号,但是把陆谦吓了一跳。
而现在要不是为了赚取花荣的好感,陆谦才不会这般说呢。
“自从我梁山竖起了那面大旗,这滥杀义士之事,是千万不会做的。”
花荣虽人不在州府,可却晓得慕容彦达的名声,那叫个臭不成闻。倚托妹子的势要,在青州横行无忌,残害良民,欺罔僚友,无所不为。
“花荣兄弟一身是胆,能孤身来探我梁山,乃是信得过我梁山义气。我梁隐士等也非小人。”
如此话说开了,陆谦也从花荣口中得知了他此行的因果,却还是要拜那慕容彦达所赐。
“江南摩尼教邓元觉!”
当然,这当中那花荣的吃惊,是震惊于陆谦对青州的体味;其别人等的震惊,那多少是震惊陆谦对青州三将的嘉许。
“不想我花荣戋戋微名,还能传到虞侯的耳中,甚是光荣啊。”花荣的身份压过邓元觉一头,这是后者在晁盖庄中就承认的事儿。是以,花荣也先开口铺了台阶。
“花荣兄弟虽是在青州为军官,但英名传于我耳中,保境安民,失职尽责,那是真豪杰。这等豪杰可死在疆场之上,两军对垒,各为其主,部下天然不会留有情面。可却毫不会死在本日我梁山大寨里。”
花荣自夸是个豪杰,保境安民乃义不容辞之责,但他就算能弹压的下贼寇,又如何能弹压的下那慕容彦达呢?这鸟厮才是青州第一大贼寇,为祸青州远胜三山。
陆谦只是下认识的叫出声来,但落在花荣与邓元觉的耳中,倒是震惊。这陆谦先前都在东京,现现在来梁山泊落脚不过半年些光阴,就耳目如此透明?
“我还曾笑那青州知府慕容彦达,他本身是个没本领的,只靠着妹子的裙带起家,还弄了个没甚本领的穷酸饿醋去做那清风寨的正知寨,只是捆住了你小李广的手脚,倒是叫清风山上的那班害人食人的禽兽贼匪有了喘气之机。可现在看来……”
那清风寨的正知寨是个赃官,闲事不做,不仁的事,残害良民,妄图贿赂倒是做了甚多。与那慕容彦达恰是臭味不异。
青州府里,堂堂兵马都监与一地批示司总管本州兵马的统制官竟然是师徒干系,也他娘的是见鬼了。“怕是放在肆意个知府眼中,都分外的刺目。”陆谦的这通话说的花荣神采一阵青一阵白。内心头又是畅快,又是惭愧。
“贤弟勿怪。我这铁牛兄弟恁么卤莽,不识得面子!休怪休怪。”陆谦呵呵一笑,他才不会难堪花荣呢,那不但会叫花荣心生芥蒂,更会碍了晁盖与宋江的脸面,亏蚀买卖么。以后只是把话语一转,“我等本日既然有缘在此相聚相见,那就不醉不归。”归正那宝光如来也做起了杜口禅来,明显是要等杂人皆走了,再说。
“那慕容彦达施政理民或许没甚本领,但对权谋的拿捏倒是非常老道。
聚义厅里一阵大笑起来,就是那花荣也不在乎本身被李逵骂做是白脸相公了。他之前上梁山,靠的是晁盖与宋江的名头作保人。故做直言,即有他赋性使然,也有他摸索之心。可现在倒是真真佩服梁山义气了,“陆头领高义,花荣佩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