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以近期里,北方有大量精盐流入江南,摩尼教怎的不会晓得?
“不如就遣派几人去那济州走一趟,向晁盖拜访一二,划下道来。如此今后好有计算。”
一句话,那就是先辩白出敌我来。今后是朋友是仇敌,那就各有手腕来对付了。
“师兄过于苛求了。我辈昔日为官时候也旬日一休,喽啰们有几日轻松又有何妨?”林冲笑着说道。究竟上,他与鲁达昔日为官的时候,那何止是旬日一休啊。
“有甚可牢骚的?”花和尚眼睛一翻,他现在有点看不惯薛永了,过分献媚,而跟阮小7、李逵、韩伯龙这等直快少心眼的人更加靠近。李逵这黑厮还没透暴露杀星赋性的时候,看起来就是一卤莽男人,甚合花和尚的胃口。
但他们一干人等上无高官庇护,下无财主慷慨解囊,其每月赋税来路也多是行那违法之举。
他们摩尼教可不是图财帛的肮脏邪教,而是要举起造反的,如今后那梁山泊能支撑到彼时候,可不恰是盟友?
方腊别名方十三,本系杭州府人。此处乃鱼米之乡,摩尼教这等外道传播日久,却难有畅旺。但未曾想,当今的赵天子在江南设立了“苏杭应奉局”,派众虎伥到东南各地,搜刮官方花石竹木和奇珍奇宝,用大船运向汴京,每十船构成一纲,时称“花石纲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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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圣公容禀。这北来精盐也好,粗盐也罢,统统都少不了那晁盖做祸。”邓元觉站起家叫道。此人固然是佛门中人打扮,却实则是摩尼教的核心人物,不会参禅不诵经,只做个讳饰,而技艺倒是高强,在江南绿林中申明显赫,外号宝光如来。
一干头领里,du瘾最大的汤隆就是那最大处的农户,现在正满面红光的呼喊着。李逵那浑球在一旁帮衬,做的满脸欢乐畅快。
林冲对现下局面半点无感,东都城里的禁军可比梁山喽啰可轻松多了。鲁智深则有点小定见,西军出身的他怕是从没看过一两千‘士卒’围起来看球的场面。陆谦刚才的话便是对他说的。
届时,梁山泊在北,摩尼教在南,恰是南北照应。
“如喽啰们可受之,我意以营为伍,各营皆组一球队,叫他们在月末休沐时候,相互比一比,做个较量。”陆谦底子就不希冀靠着玩意儿练兵,主如果给喽啰们寻个轻松文娱的玩意儿。但他也信赖,一个球队如果成型,那便等若竖起了一干标旗,球场上的胜负都是可指导世人同心同力的。
那精盐买卖看起来崇高,实则好处有限。两淮盐场的精盐大头掌控在官府手中,余下的另有本地大豪分润,能被摩尼教节制在手中的,也就是十之一二。固然即便如此,教中每月也有两三千贯的收益,但比起粗盐来,就小巫见大巫矣。
方腊看似出身樵夫,实则内有乾坤,本人是能文能武,能写会算,将手中的帐本丢在桌案上,脸上出现一抹怒来。
“吃得好穿得暖,饷儿足,头领哥哥经心宠遇,便是小种经略相公麾下的官军也比不得。不好好练习,以待杀敌,如何是男儿?如敢有牢骚,一刀斩了头去。”
这就是真军官的‘是非’,在作训练习上,与普通人迥然有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