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面人收回目光,运内力将寒气逼出,稍稍的吐了口气。这会,两道黑影落在了他的身前,半跪在地。
鬼面人眼中包含笑意,下一刻倚天朝她面门刺去。嘶!白衣女子反应敏捷的侧脸避开锋芒,倚天剑过,刃气扯开了她的面纱,面纱之下的她具有一张出尘无染的花容月貌,明眸如同清泉,藏着三千弱水,唇若涂脂,鲜艳欲滴,世为不成方物,如此绝色令得鬼面人刹时失了神,被其一掌打中胸口,倒飞了十几米远,后背重重的撞在了树上,吐了口鲜血。
北宫太师阁内,张让卧于榻上,穿深蓝色箭绣蟒袍,腰缠白玉勾黑带,头套乌纱顶戴,白眉白发,面如玉冠,涂脂唇红,竟是比起女人还要妖艳几分,举止轻柔间,手捻兰花指端起茶水轻啄一口。
星夜月黑风高,洛阳皇宫南殿甲士林立,十步一侍卫,巡查哨岗不间断来回瓜代,保卫极其森严。而北殿却恰好相反,即无保卫更无巡哨,但却歌舞笙天,热烈不凡。
鬼面人缓缓道:“你事前布下这雪景就是为了藏匿本身的气味,但是你却忽视了一点,那就是气流,这是你没法窜改的!”
※※※
※※※
“大人,已包办好!”
“人数太多,看来要带阿谁天子出来,恐怕还得先撤除这些费事的家伙啊!”鬼面说完,身形刹时便消逝在了哨楼之上。
抬眼望去,只见白衣女子已经掩面飘然朝着林中飞去,消逝于暗中当中,与此同时,暴风雪也停了下来。
“头戴鬼面,手执倚天,武功了得!”黑衣女子回道。
“那主子,此人该如何措置,留还是不留?”黑衣女子问。
“何许人也?”张让又问。
白衣女子脚尖轻点树叶,看似轻柔,却如箭发,周身寒气环抱,周遭百米温度骤降,冰沙固结,数道丈长的冰锥平空而现,戳向了鬼面人,封尽了他的统统退路。
鬼面人身受数剑,丝丝寒气入体,令得内力运转迟缓,行动也生硬了很多。嗡!冰剑自鬼面人身后刺去,闻声他便回身,但是却没有闪躲,只是身形微移,避开了关键,剑从左肩刺进,飙射出的鲜血刹时便被寒气所凝。剑未抽出,鬼面人俄然探手抓住了白衣女子的手腕。
白衣女子没有回话,身形垂垂的消逝在了原地。
鬼面人手握长剑倚天,轻风拂过之时,翁鸣直响,锐气锋芒,待到冰锥刺来,身形兀的飘忽直上,连躲三道冰锥以后,第四道冰锥直面迎来,不过半尺,只得出剑砍去。铮鸣声起,银光如练,将冰锥切为两段,切面晶莹光芒,可见其锋利程度。
“这回是真的了吧!”
只听“叮”的一声脆响声起,白衣女子的身形逐步凝现,冰剑与倚天一横一纵交叉,冰屑四溅起时漫过珠纱下那一张略显惊奇的俏脸。旋即身形渐隐,呈现于十米开外。
呼!白影如同鬼怪般的呈现在了鬼面人的身后,手提冰剑将要刺下之时,后者却先她一步,回身一剑从她胸口刺了出来。鬼面人眉头一皱,因为这一剑空了。噗!后背一疼,感受不到鲜血溢出,却使得浑身发寒。
“何变?”张让淡然问。
※※※
“没法窜改吗?”白衣女子冷哼声落,冰蓝色的瞳孔当中寒气四射,令得本来只是飘零的小雪刹时变成纷飞的大雪,北风吼怒,凛冽如同刀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