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把你地里那些挖出来!反恰是刚种下去,来得及!好过白白让你糟蹋了!”赵老爷子说理所当然。
白叔听后,沉默好久,才幽幽叹了口气:“想不到赵老爷子至今还执迷不悟。立夏,真是委曲你了。”
赵立夏忍不住红了眼圈儿:“但是他们眼看着就要抢我家屋子了,我却甚么都做不了!”
掌柜笑了:“不必,女人品德我还是信得过。安明,给女人再选四本过来,两本诗集,两本小说。”
听白叔这么一说,赵立夏内心垂垂安宁下来,实在他并没有太大心机,他不恨老赵家那些人,他只想要保住家里地步房产,护住自家弟妹好好长大,眼下题目能够处理,他点点头:“感谢白叔。”
这趟进城,两人又是满载而归,赵立夏带来麂子皮本是送给白叔做谢礼,白叔倒是没推让,只是等他两人要走时候,给了他们两袋子红薯面和两斤肉,说是给家里几个小补身材,两人推让不得,只得带上了。方怡挣得那六十文钱还没怀里揣热乎就花出去了,换了几斤盐巴带归去,赵立夏故意想要禁止却也有力。早上出来时,他一心想着如何跟白叔说,成果忘了带鸡蛋不说,连钱也忘了带了,只能看着方怡给钱。不过,看着方怡没有半点私心做派,赵立夏内心头还是感觉很热乎。
拿到书和笔墨纸张,方怡笑弯了眼,不住地跟掌柜伸谢。掌柜表情仿佛很不错,想到上回方怡要了本三字经归去,便道:“我这里有一些写坏了纸,拿去给发蒙孩儿练练笔倒是不错,如果你不嫌弃话,能够带些归去。”
赵家二婶儿也可贵堆起笑容:“立夏啊,婶儿这不也是没体例吗,你三牛哥好不轻易才说上一个媳妇,你也不想看着这婚事告吹吧。”
赵立夏深吸了口气,松开紧握拳,冷冷道:“我爹娘归天还不敷一年,家里尚且孝期,如何能办丧事?”
就两本书抄了两个月,此品德那里信得过么!店小二偷偷嘟了嘟嘴,对自家公子风雅做派非常无法,却还是认命地去挑书了。
店小二忍不住多看了方怡两眼,内心头对她不满也散了一些,仿佛看到一户贫寒人家里,年幼弟弟冷静地上练字,年长姐姐辛苦誊写书籍来养家,当真是不轻易。掌柜也有些动容,撤除那些写坏了纸,他又给了方怡两支羊毫,虽不是甚么上等货,却也要费些银两才气买到。方怡天然又是一番感激。
白叔走南闯北这么多年,早就人精似,听这话风就能猜到赵立夏意义,当下目光一凛,神采严厉起来:“立夏,你莫不是想要从赵家脱分开来?”
白叔板起脸:“这类事岂能随便说!就是你父亲,当年受了那么多委曲,也未曾想过离开赵家,你小小年纪,怎能有如此设法。”
白叔拍拍他肩:“今后如果他们再找你费事,你就来跟白叔说,白叔给你出主张,那样人家我见过了,保管他们讨不到你家一分一毫便宜!”
赵立夏目光快速锋利起来:“这钱是我爹娘心血钱,是留给我们兄妹几个活命钱,谁都不准打这钱主张,我爹当初是被爷爷你半卖半送给了猎户当门徒。爷爷,我敬你是长辈,别逼我把当年旧账全数都翻出来,到时候,就算闹到祠堂我也不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