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实话,他到了现在都没弄明白,府上为甚么要派他来请这位小小的年青童生,面前这位年青少年如何看也不像是长了三头六臂,值得王府这般客气对待的。
江云听得一怔,对方这话的确说到了他的把柄,在这副李明诚的河洛名园记上花的工夫,比起之前的几幅玄级,黄级真迹都要多,可惜所得却少,他正为此烦恼,现在闻听对方之言,似有指导之意,心中一动,忙就教道:“曾前辈所言,倒是一点不差,还请曾前辈指教!”
但不管是不是骗局,他都是偶然赴这个宴,宴无好宴,何况是王府的宴,他这个小角色受之不起啊,以是他还是直接回绝了,道:“尊驾请回,王府门槛高,本人不敢去!”
莫非这还真是一个甚么骗局,但是转念一想,本身仿佛也没甚么好骗的,骗子破钞这么大力量在他上面,实在是找错庙门了。
“江小友,年青人还是应当以学业为重,明贤人之意,究六合之理,先求长进,这修行一事,也不必太焦急的,如果是以荒废了学业,科举功名不达,那就是因小失大,得不偿失了。”曾怀又忍不住提点了对方一句。
他感觉面前的少年实在没有眼色,还敢记王府的仇?王府曾经摈除过你如何了,你就得乖乖认了,哪还敢记仇,现在派人来请,还不是给你天大的面子,你就该顺坡儿下驴,二话不说,好好的随我去了,哪还能这般不识汲引,摆起了谱,端起了架子,的确岂有此理。
“或许并不是你资质差,只是勤奋不得法罢了,就说这参悟真迹,也是有所讲究的。”曾怀还是欣喜了对方几句,又提点道。
江云倒是点头,道:“所谓吃一堑,长一智,事可一而不成再,如果无缘无端的去了王府,到厥后又被摈除出来,那这不是犯贱么。”(未完待续。)
江云一副谦虚受教的模样,道:“多谢曾前辈指教,鄙人记下了。鄙人并不是非要急于修行之事,何如至今为止,鄙人却还是十二端庄只通了一经,实在是令人愧煞。”
管事听得一愣,对方这话中仿佛有话啊,他瞪眼问道:“甚么怕再被赶出来,此话怎讲?”
曾怀笑笑道:“既然讲的是名园,那么如果身临其境,参悟起来天然就事半功倍了,越是名誉大的名园,越是灵性,就越有结果,我这般说,你可明白了。”
“咦,有些不对,其气味疏荡迂阔,刻薄宏博,却少了一点宋格非的险远如激流奔涌之奇气,应当还不至于天级之列……”
他想了一想,心说此次院试的成果也很快就会出来,不出不测,一个秀才功名是跑不掉的了,如果有了秀才功名位格,到时参悟这副李明诚的河洛名园记,应当就好上很多了吧。
一个戋戋童生,也敢回绝堂堂东陵王府的邀约?他莫非不晓得,给他奉上这份请柬,都是天大的幸运吗,多少人千方百计想要进王府的门而不成得,此人竟然回绝了王府的聘请,这的确岂有此理,此人不会是脑筋进水了吧。
这位管事锦衣华服,一见到江云,就自称是东陵王府的管事,奉王爷之命,特来请他去府中澹怀园赴宴,又奉上了一份请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