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人不是别人,恰是名震江左,驰名的经学大师,前昭文馆大学士,现在致仕回籍的郑通,号熙川先生。
江云,严政两人进了院中,也没有多事,只是找了一个偏僻不显眼的角落耐烦候着。
“傲慢!无知!不知天高地厚!没有自知之明!不成救药!”
他正在这里沉吟不决的时候,这时又有一大群人从内里走了出去,他昂首看去,看到来人中为首抢先一人,认得其人,顿时神采动容,顾不得再理睬江云,严政这两人了,当即就快步迎上了前去,远远的就朝着来人作揖施礼道:“晚生卢绾,见过熙川先生。”
面对白衣中年文士的诘责,江云倒是神采不动,也没有正面答复,只是淡淡的道:“若说是抄袭,那便拿出证据来。”
听到他戏弄的话语,中间有人倒是笑了起来。严政和江云两人跟着呵呵几声,没有说甚么。
“你,你胆敢如此无礼!”那华服文士气得要发飙了。
严政听了,一门三进士,这可真了不得,他倒是想认这个五百年前的亲戚,不过只怕对方是不认的,只得点头道:“不是。”
“中间此话差矣!读万卷书,行万里路,布衣亦可傲贵爵,何况贤人门徒呼!”严政干脆把刚才江云的一番话给原封不动的照搬过来了。
严政见状不由大喜,大步走上前去,江云也随之走了畴昔。
严政一听,顿时也恼了,对方的话但是正戳中了他的伤疤,方才被那东陵王府摈除了一回,这热诚还未消呢,那里听得了这个。
见到对方神采安然的说出,白衣中年文士倒是高看了几分,不管对方抄没抄袭,这份平静工夫实在了得,或许是真的冤枉了此人?
那人听得一滞,感遭到对方出语不凡,这句话中的气势,气势一下子被压下很多。
正在这里吵嚷不休,这时从内里走出去一人,看到来人,严政神采一动,忙用手肘悄悄推了江云一下,江云一眼看去,来人是个白衣中年文士,记得恰是先前在洪州道上见到的那位韩大学士车驾前的幕僚,当初向世人索诗,念那首草长莺飞仲春天就是他。
“这事谁说的定呢,说不定后代之书,真要在此记上一笔呢。再说大言不惭,总比这位中间纯粹华侈韩大学士时候要来的好吧。”江云又指了指先前只求一面,不求别的的那位华服文士。
“小子,你是何人,胆敢在这里大放厥词,这里有尔等小辈说话的处所么!”一名锦袍老者当即发作,老气横秋的叱责起来。
院子中正筹办怏怏打道回府的世人,见到此状,都不由的惊奇万分,这位韩大学士的长随,对院子中一众名流缙绅视而不见,唯独却号召这两个浮滑小子,这是甚么原因事理?
这是下逐客令了,院子中世人一片懊丧之声,相顾失容,心实不甘,不过事已至此,大部分人还是已经怏怏的筹算回身而去,而另有小部分人尚不断念,赖在那边不肯拜别。
华服文士轻摇折扇,低垂着头,一副高人之状道:“韩大学士名满天下,敝人敬慕神交已久,本日路过洪州,正要见韩大学士一面,以慰平生,此等情怀,岂是尔等追求小辈所能了解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