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江云走后,周世民望着山下的身影,问道:“严兄,你说那位小娘子,是不是当真那清风楼掌柜请来的?”
周世民闻言,也是连声哀叹,道:“是啊,可不是如许么,说不定还被骗被骗,买了很多临摹假货归去,还当作宝呢,真是白白糟蹋银钱,败家子啊!”
与其到时难堪,不如趁这个酒菜尚未上来的时候,把话说个清楚明白,到时对方如何反应,他就顾不得了,就是是以心生不快,把酒菜撤了,他也认了。
江云本来心中是有些不欢畅,不过见到对方见面就报歉,笑语嫣然,姿势放得很低,所谓伸手不打笑容人,他也就不为已甚了,实在他也并不是当真在乎对方俄然不请自来,即便原有的一点不快,也满是那射雕豪杰传给闹的,你说本来一本好端端的典范武侠小说,硬是给弄成了一文不名的配搭角色,赚不到银钱,白花很多工夫,这算甚么事啊。
他当即就往前面的庙门而去,走出一段路,转头一看,只见某两个苍蝇还屁颠屁颠的跟在前面呢,脸上还都一副的窃喜神采,仿佛捉到了或人的痛脚一样。
严政哈哈一笑,道:“世民,你是不是想太多了,如何会有这般的设法,他若不是行事陈腐呆气固执,又岂会落到现在的境地,别看他现在固然中了童生,但是这名声却已经毁了,再想挽回,已经是千难万难了!”
严政道:“去,为甚么不去,世民不必担忧,归正清风楼的酒帐,有清漓公子付账,不吃白不吃,如果不吃,我担忧只怕会被那书白痴拐了去还债的,我们岂不就是亏了。”
“佟掌柜言重了,我不是这个意义。”江云忙道。
“这才对吗!”严政和周世民两人顿时喜笑容开。
周世民走上前来,一副抓到对方痛脚的对劲神采,对江云道:“平地,这下你无话可说了吧,这位小娘子就是清风楼掌柜请来的吧。”
看到走过来的江云面带不悦之色,佟菱玉自知理亏,她也明白,对于以科举功名为重,传授贤人之道的书院来讲,本身这位脂砚斋的掌柜呈现在这里,是多有不应时宜的,凡是有进取之心,寻求科举正道的读书人,都不会涉足正视脂砚斋这类的书斋,即便有读书人闲暇喜好看这些风花雪月,才子才子的小说,那也是偷偷摸摸的看,明面上毫不会承认,并且有所议及,也定是要摆明态度,信誓旦旦大加贬斥的。
两人在这里抱怨哀叹一阵,周世民又问道:“是了,严兄,那么明日的这酒菜,我们去不去?”看来他见到或人已经停业,都被借主逼上.门来了,一下子知己发明了。
说着连连点头,又道:“这名声毁了,还如何在士林中混?世民,实在你完整不必恋慕他的,你的出息,实在比起他还要更加光亮,他的科举功名之路,也就到此为止了。”
自知理亏的她迎上前去,态度越加殷勤,笑容越是热烈,见面二话不说,就裣衽一礼,赔不是道:“妾身此次冒昧拜访,给江公子带来不便之处,还请多多包涵,妾身在这里向江公子陪个不是了!”
“唉,算了,不说这个了。”周世民点头苦笑,如果抚心自问,实在他还巴不得是阿谁申明狼籍,臭不成闻,但倒是正儿八经的童生一枚,士林人物的或人,在他看来,申明狼籍有甚么的,再如何说,也是名流呀,大丈夫不能流芳百世,也当遗臭万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