佟菱玉道：“这一千两，倒不是一本书的价，而是一次性卖断的价。”
出了清风楼，佟菱玉就径直回了脂砚斋，店里的女伴计细雨正在柜台上忙着给主顾算账，看到对方返来，神采非常不好，心中就格登一下，莫非事儿没有谈拢。
佟菱玉心道，是啊，是走俏了，但那位江公子的心也收缩了，的确不成理喻了，当即就没好气的道：“这本书，只怕是出不了了。”
是了，抄袭，必然是抄袭的！那本倒胃口的射雕豪杰传才是对方实在之作，而西厢记，聊斋志异，都是对方不知从那里抄袭来的。刘蜜斯顿时给本身找了一个借口，内心就更是心安理得了，如果见了对方，必然还要再唾对方一头脸，一个无耻的抄袭之徒。
“菱姐，你返来了！”现在看到掌柜返来，她号召一声，正要扣问详情，佟菱玉已经叮咛她道：“细雨，快去帮我倒一杯茶来，真要被气死了！”
刘蜜斯一听，是那本射雕豪杰传，脸上就现出几分古怪之色。
刘蜜斯就更加猎奇了，诘问道：“归正闲着没事，佟掌柜就说来听听，哪个胆小狂徒，敢招惹我们的佟掌柜，说出来我定要提佟掌柜出出气的。”
佟菱玉苦笑一声道：“当然是当真的，你晓得我当时出到了甚么价么。”
“甚么，佟掌柜，你竟然出到了二百两银子，你是不是疯了！”刘蜜斯顿时又跳起来，感觉不成思议，“就那本破书，白送都不值，贵斋竟然要出二百两银子，天啊，明天我都听到多少笑话了。”
“出了甚么价？”刘蜜斯顺口问道。
实话说，那本射雕豪杰传，她还真的看过了，并且是一出来就看了的，甚么，说了不看的，怎能出尔反尔，言而无信？好吧，刘蜜斯对此倒是心安理得，所谓君子一言，驷马难追，归正我又不是君子，只是一名小女子，讲究这么多做甚么。
刘蜜斯听了，先是一怔，随即又非常一阵无语，就那本破书，还是百万字的鸿篇巨制，明天听到的笑话如何这么多。
佟菱玉蹬蹬蹬的下楼去了，这番商谈，无疑是不欢而散了。
刘蜜斯一听，就明白过来了，问道：“是那小我要价太高？”
并且，她是带着攻讦的目光去看的，就是要找出这本书的鄙俗不堪之处，那么看看又何妨，而这么一看以后，还真让她理直气壮起来，这都甚么破书，又是跛子，又是羽士，怪人，煞人，蛮夷都出来了，这都甚么乱七八糟的，难怪是配搭的书，的确就是白送都没人看！
佟菱玉没好气道：“还能为甚么，还不是因为润笔的启事，此次我特地去找了江公子，谈起后续出版的事，但这润笔倒是谈不拢。”
掌柜明天出去为的是甚么事，她是晓得的，佟菱玉也没有瞒她，现在射雕豪杰传走俏，行情非常看好，可恰好那位江公子倒是好久不见人影，新稿子也不见交来，不得已掌柜就只要亲身去登门拜访了。
佟菱玉道：“我都出到二百两银子了，这已经是敝斋能出的极限了，但是那位江公子了，却明显还不对劲，说我砍价砍得太狠，离他所要求的一千两差了太多……”
佟菱玉一脸苦色道：“是的，你没有听错，他要价就是一千两……”
这让她看来，的确不成思议，如许一本破书，有甚么值得看，值得群情的，如许的破书竟能走俏，的确是没有天理了。是了，传闻这事儿还跟东陵王府的那位王爷有关？我看那位王爷也是胡涂透顶，脑筋进水了，哪根筋不对了，才说了那番不着调的话，白白便宜了阿谁无知狂徒，真是岂有此理，她内心忿忿不平，暗自编排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