座中世人听了,这时心中却已经大半信赖,陈明宇说的就是真的,他口中的那位东风吹兄,现在就在大厅座中,就是那位江姓少年,这听起来仿佛荒唐,但事情就是这般偶合。
陈明宇不依不饶的又问道:“那你是不是那首东风吹的作者,曾经为了一枚铜钱大闹城隍庙灯谜会?”
雍覃夫人现在也是感到几分猎奇和风趣,朝着江云这边扫了几眼,问中间的佟菱玉道:“菱玉,那位少年是谁,莫非也是你们书斋的隐士。”
不但这些年青士子们猎奇谛视,就是隔得远一些的那些隐士居士,也都被引发了猎奇,纷繁向着这边看了过来。
佟菱玉神采也一片古怪,摇了点头,道:“这个我倒是不晓得,我只晓得他姓江,是清河书院的门生。”
雍覃夫人倒是感到几分风趣,这时笑了一笑,问道:“传闻中间还是西厢记的作者,江上钓叟?”
雍覃夫人也被逗乐了,她倒不是成心调侃,只是感觉此人如何说呢,很有一种笑骂由他,我自宠辱不惊的境地,直白点说,就是厚颜无耻。
世人神采都一片古怪,齐齐向江云这边看来,等着他的解释,可惜江云坐在那边,却涓滴没有解释甚么的意义,他能如何解释,这本来就没有甚么好解释的。
“如果大师不信,那么还能够问问脂砚斋的佟掌柜,佟掌柜身在清河镇。想必也听闻过这位东风吹兄的事迹,她可觉得我的话作证。”
他们有这个设法也不敷为奇,万卷书斋本就是超大书斋,做的就是书籍买卖,保藏甚丰,随便拿出一些珍稀宝贵真迹手稿,自不在话下,若说现在红木盒子中放的是一卷“圣物”,世人也不会感到特别诧异,固然这根基不成能。即便这雍覃夫人手头握有“圣物”,那必也是镇店之宝,不成能等闲拿出来,给他们瞧看。
“这――”看到这里,那些年青士子们再也忍不住,又哄堂大笑了起来。
雍覃夫人妙目一转,又道:“中间所言只怕一定是实吧,说实话,那本西厢记笔墨情节老练油滑,非普通经历能够写出来,作者又叫江上钓叟,可跟中间翩翩少年非常不符合呢。”
那侍女是她的贴身亲信,一听这话,天然晓得夫人所指的是甚么,当即就应了一声,快步上楼去了。
雍覃夫人也是无话可说,呆了一呆,道:“中间可真是大才啊。”
哪知江云硬梆梆的道:“江上钓叟就是我,信不信由你们。”
跟江云同桌的那些隐士居士,也是一个个神采难堪,跟江云挨着坐的人,一个个都悄悄挪了挪屁股,离得对方远了些。
说谈一阵,雍覃夫人朝着身边的玄衣女子崔清妍扫了一眼,笑了一笑,沉吟一下,这时便叮咛中间的一名侍女道:“去把那瓶子取来。”
从那西厢记作者的笔名江上钓叟来看,谁都会以为,这本书的作者。应当是一名七老八十的老头了,谁也不会想到,竟然会是这么一名年青翩翩少年,一个年青少年郎,恰好取这么一个江上钓叟的名字,这不是用心坑人么。
佟菱玉点了点头,雍覃夫人见她承认,心中倒是一阵惊奇,惊奇的是对方的年纪,不由又问道:“不知他写的是甚么高文?”
江云一本端庄的道:“夫人过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