浑身酸软的周一诺笑着摇了点头,一眼不错地望着这个非常当真的男人。他皱着眉,生忍住持续律动的欲望,那面带扣问的模样,竟然有些动听。
这份闲情逸致并没持续太长时候,身后的人实在太不安份。不知是早上出门赶急忘了刮胡子,还是晓得要返来用心蓄了两天,程梓明那短短的胡茬儿在周一诺脖子上刮来刮去,直刮得她身子发颤。
程梓明还在考虑,她俄然站直了身材,抓住他的胳膊,仿照老徐老气横秋的语气,“程梓明同道,党和群众磨练你的时候到来了!时候短,任务重,处理一个是一个!”
将事情反过来推算,周一诺又有些担忧,“啊,那爷爷会不会感觉我小门小户,攀附不上你?朱门大师不是都讲究门当户对强强结合吗?你们家会不会为了获得政治好处,让你把我踹了,让你去跟另一个红三代的女孩子结婚?”
镇静动员满身颤栗了两回,周一诺连哼哼声都小了很多,她半眯着眼,贝齿咬住唇,身材的酸疼让她攀住了程梓明有力的胳膊。
“少看点小说,尽哄人,我们家向来没有那些讲究,”程梓明指责地笑道。他用手摸着女人搭在身侧的腿,心下微喜,“挺好,看来你过年在野生胖了些。”
倒还真是个怀旧情的人。
程梓明的身上模糊有汗,他靠近了些,用鼻尖碰她的鼻尖,“是不是弄疼你了?”
他闭着眼,还是浓黑的眉挤出纤细的皱纹,整齐的睫毛悄悄地颤抖,唇角微微勾起。灯光从他头顶倾泻下来,室内的喧闹烘托着吮吸和啃咬声,格外明丽性感。
“你猜?”程梓明无声地笑着,却吻上了她的唇。
周一诺哼笑出声,两手圈住他的腰,“没时候折腾,压根就没打洞,再说了,如果戴了耳环,哪能这么便利随你咬。”
鼻腔缭绕着沐浴露的暗香,面前是爱人和顺的笑容,程梓明摩挲着她的手,借了床头灯光细心凝睇着周一诺的脸。
“哼,休想转移话题,你还没有答复我的题目,爷爷甚么级别?将军么?”
“不可,我得加强熬炼,不但为了减肥,也为了不被人弄得下不去床。”点点头,周一诺一脸当真,仿佛在构建宏伟的人生目标。
“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啊。我跟你讲,专门有一种小说,写的就是如许的男人和女人,叫高干文。甚么红三代、官二代之类的,从小糊口在大院,呼朋唤友,偷鸡摸狗,长大后集款项和权力于一身,融仙颜与埋头为一体。”要不是被他弄得满身乏力,周一诺真要好好跟他会商一下甚么叫作高干后辈。
趴在程梓明怀中,周一诺的大眼忽闪,“明天中午,去我家用饭吧?”
又倒了大半杯水,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,程梓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“你能跟我比吗?我还感觉热。”
持续拿胡子蹭她,程梓明的胸腔内似有笑意在摆动,“没有啊,我明显是在媚谄你。”
程梓明笑弯了眼,“哦?本来你喜好看小黄文?”
麻痒令周一诺的声音变得有气有力,语气却涓滴不见抱怨,她微微喘着气,问他,“你是在挑逗我吗?”
两人暖和的肌肤相贴,周一诺粲然一笑,“怕你?来啊。”
旱了这么久的地,俄然遭了洪,该如何办才好。
将杯子放到书桌上,周一诺侧过甚瞪他,“你都用了甚么障眼法,竟然让爷爷感觉你嘴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