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霜紫和扶桑对视了一眼,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点猫腻的意味。聂霜紫抬了抬下巴指向月老祠,轻笑道:“既然如此,可不要再杵在这里了。既来了月老祠,如何也要去拜拜的。”,
“那就别说了,我可不晓得皇兄日理万机,另有闲情盯着我的私事。”
在他身后几步之遥,黑袍男人慵懒的斜倚在细弱的树干上,答复的调子低得像从鼻孔里哼出来的似的。
“多谢皇兄见教了。”
……
凤城郊野的小树林里,人影绰绰,朝阳穿透山中的薄雾,稀稀落落的洒在林中的身影上。
身穿玄衣的男人淡淡的望着火线,似是随便的挑眉问道。
“皇兄特地约我见面,就是为了会商阿谁女人有多少操纵代价的吗?”
苏垣头也没回,语气冷酷的回道:“我不想要,是因为皇兄想要。”
闻声他的题目,苏垣幽深的黑眸里闪过一丝亮光随即又沉寂下去,耳边仿佛又响起古寺深山里,潺潺流水边的歌声。
聂霜紫遥遥凝睇着视野绝顶处的月老祠,向来安静如水的眸子却掠过一丝极淡的颠簸。她不像扶桑和如星,亦不像身边来交常常粉面含春的少女。她不晓得,这个时空里是否有她的夫君。
看到他这反应,苏垣挑了挑眉微讽道:“我还觉得她已经对你没有任何影响力了呢?”
四女听言脸上皆红了红,但都没有反对。哪个少女不怀春,更何况她们几人都到了适婚之龄。就连采衣和清霜来到此处,都忍不住心湖摇摆。
“呃……”如星挠了挠头,白净的小脸上浮上一抹浅浅的红晕,低声道:“这也是前几天的事了,今后有机遇我再说与你们听吧。”
苏垣不无感激的道。昂首看了看天气,又望了一眼视野绝顶处的月老祠道:“皇兄本日出宫,想必不是特地来找我谈天的。既然如此,便不打搅皇兄办事了。”
玄衣男人身材一僵,脸上的神采都凝固了下来。
“好端端的提她做甚么?”
寂静了很久,他才开口道:“我传闻,阿谁女人返来了?”
扶桑却听出了如星话里的病处,不解隧道:“第二个朋友?那第一个又是谁?我如何不晓得这短短几天你就熟谙新朋友了?”
“嗯。”
玄衣男人深吸了几口气,压下心中的颠簸。再开口时,语气已经安静的和方才无异。
玄衣男人凝睇他半晌后,轻叹了口气道:“公然还是我曲解了么。你这家伙,我究竟说你甚么好。”
如星说得满脸满眼都是笑意,固然慕容跟她说过很多聂霜紫的事情。但是闻名不如见面,她第一眼就喜好上了这个温馨的女孩。
玄衣男人摇了点头,略带当真的道。
见他没有否定,玄衣男人眼中掠过一丝惊奇,继而扯出一抹含笑道:“那燕倾虽出身风尘,却也是个心高气傲的女人。不过若论起才貌和手腕,倒是不输给凤城里那些才名在外的蜜斯的。也可贵她肯卖你面子,如果能将她支出府中……”
“天然不是,比起女人的代价,我更体贴你的设法。虽说燕倾出身不如何样,但如果能入你的眼,我不反对她进王府。”
玄衣男人忧心的回过甚,望着不远处的月老祠。寂静了会,才又道:“前几日同父皇谈天,晓得了他的意义。如若不生变故的话,你将来的王妃该是静祈郡主无疑了。”